“先洗澡,还是直接来?”
他问她。
“如果你现在是装作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
叶漾同郁森四目相对,“我给你的演技打八十分。”
“二十分扣在哪了?”
“装得太过了。”
“如果我不是装的?”
“我直说好了,你要是个老手了,我不碰你。”
“你对老手的定义是什么?”
郁森抚上叶漾的手臂,由下至上,“人数?次数?”
隔着毛衣,他感受不到她有没有瑟缩,但毛衣的纤维给他一种她竖了刺的错觉。
“两者综合。”
“几个人?多少次?”
叶漾毫不犹豫:“一个人,一次。”
像是叶漾说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郁森将目光别开一下,再调回来,仍掩饰不住笑意:“你是说……只要我做过,我就是老手?”
“对。”
“老手的门槛这么低吗?”
叶漾不苟言笑:“不是门槛低,是我对你的要求高。”
“我睡沙。”
郁森转身就走。
换言之,他达不到她的高要求。
叶漾扶额:下定论为时过早,但今晚的局面纯属是她自己给自己上难度。
郁森是个纯情大男孩的时候,她没好好珍惜。
他如今的真亦假来假亦真,她是要负全责的。
浴室。
一眼看上去,只有郁森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关上门,叶漾不会做自掉身价的事,不会满世界找女人的长,但目光所及之处,干干净净。
十五分钟后。
叶漾从浴室出来,只在胸前裹了条浴巾。
郁森坐在沙上看电视——电视开着,看没看只有天知地知,他知,身边是他从卧室拿出来的一套枕头和被子,代表他今晚睡沙的决心。
窗帘被拉得严丝合缝,隔绝了窗外的景象,但叶漾能幻视那一块蓝黑色宝石的光芒。
那一块蓝黑色宝石就是她接下来要做的事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