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在他的迟疑中,我得到了确切的回答。
程澈并不爱我。
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把我捏在手心里,习惯了我会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一旦我脱离掌控,他就会焦虑不安,凭空生出一种征服欲。
并把这种不甘称之为“喜欢”
。
“所以我舍得放手,舍得离开你,你懂了吗?”
程澈无奈苦笑,眼神里带着懊悔。
像他这样自律的人,很少有放纵自己的时候。
烟灰缸里挤满了烟蒂。
尽管我一再告诉他,我不喜欢闻烟味。
程澈终于舍得放手了,我出于礼貌送他到楼下,听他提起以前的事。
他沉溺于回忆里。
我却觉得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低头应着。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黑暗狭窄的巷子里突然横冲直撞出一辆白色轿车!
隔着挡风玻璃,我隐约能看到姜瑜面目狰狞的脸。
“沈书仪,你去死吧!”
我来不及躲,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近。
在刺眼的远光灯中,过往的记忆不断在眼前浮现。
“轰——”
一切,都结束了。
20
再次醒来的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
护士正在换吊瓶,不厌其烦的向我嘱咐注意事项。
偶然提到了救我的人。
“还好你丈夫舍身救你,只有轻微脑震荡,过一两天就好了。”
我头痛欲裂,车祸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程澈护在我身前。
不在意我的人是他。
舍身救我的人也是他。
我轻轻摇头。
“他不是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