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负手而立。
静静地望着挂在黑幕之上好似近在咫尺的硕大圆月。
他在这里待得时间越长,生的事情就越多,浮出水面的事情就越多。
这三条看似不相关的线,其实应该有一条内在的联系才对。
他似乎抓到了什么,却又忽略了什么。
他总感觉这些事里面还藏着其他的事,让他捋不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是什么呢?
北寰言闭上眼,眉宇微蹙。
宁府。
北寰舞已经缓缓转醒。
她睁开眼,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子,在她床前忙来忙去。
她轻轻地唤了一声:“小芷。”
凌芷听见北寰舞唤她立即转过头,蹬蹬蹬跑过来,爬在床边,眨了眨圆圆眼睛问:“舞姐姐,你还难受吗?有没有什么地方特别疼的?”
北寰舞摇摇头说:“就,手上疼。”
凌芷点点头:“嗯,没事的舞姐姐,我已经帮你检查了身子,哥哥留了一张字条,说你的右手可能有骨裂,我仔仔细细检查过了,没骨裂。
就是手肘有错位,我已经帮你接回去了。”
说着凌芷转身去桌上把药小心翼翼地端了过来:“我想着你也快醒了,就把药提前熬出来了。
不烫,我尝过温度了。
舞姐姐快喝吧。”
北寰舞动了动右手,只觉得疼,她好声好气地说:“我手疼,你喂我吧。”
“哦……”
凌芷点点头,坐在床榻上,拿起勺子,一勺子一勺子地吧药喂给北寰舞。
北寰舞喝药的时候,盯着凌芷看。
许久没见这小丫头了,倒是跟小时候一样,没怎么变。
还是留着齐刘海,扎了两个圆圆地髻在脑袋左右两边,髻中间还把多余的头编成了小麻花辫,她头长长了,以前小麻花辫只能耷拉在肩膀上,现在都快到腰了。
可爱的髻上还一边带了一朵带着穗子的白色芍药鲜花。
才十一岁,到处都是圆滚滚的样子没长开。
眼睛圆圆的,鼻头圆圆的,嘴巴圆嘟嘟的,脸是圆的,脑袋也是圆的。
看上去很是可爱。
好像一只刚出生没多久圆滚滚的小奶狗。
北寰舞盯着她髻上的芍药花直笑:“芍药给你带上去的?”
凌芷点点头:“芍药姐姐觉得我带着好看。”
“确实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