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芷不解,为什么挺融洽的气氛,忽然就变成了这样。
她的言哥哥与时均白之间似乎有什么事,心照不宣。
北寰舞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凌芷稍安勿躁:“听他们说。”
时均白轻叹一声,似是有很多无奈,问:“你查到什么了?”
“你不打算跟我说说,你为什么冒着那么大危险,也要再探雏凤楼隔壁的院子吗?”
北寰言问。
时均白垂眸,沉默不语。
北寰言不逼他,让凌信把沁春城舆图拿过来,道:“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要不要把你知道的事告诉我。”
时均白蹙眉,看着凌信抱来一张巨大的卷轴。
北寰言与凌信合力,把卷轴展开,平摊在地上。
北寰舞好奇,也走过来看。
时均白只是扫一眼,脸色惨白。
北寰言把这几日他们在外面查抄开国伯其山府邸的事给说了一遍。
“这图上这些我圈出来的地方,就是其山强买强卖的宅子。”
北寰言指了一条直线给时均白看,“我不懂奇门遁甲,也不太懂风水布局。
所以即便是我找出来其山诡异举动,也破解不了他最终的目的。
你们时家,精于此道。
我想这图上的房子,与你一直很在意的事情,应该是同一件事。
所以我就带着舆图来找你了。”
时均白双拳紧握,眼眸逐渐变得猩红。
“你不想说的事,我不强迫。”
北寰言缓声道,“但这事,我需要你帮我查清楚。
这或许牵连着的,是许多人的性命。”
时均白颔,一言不。
这好似很难抉择,因为他的手在微微抖。
北寰言余光扫了一眼时均白白的指尖,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我其实心里是有些猜想的,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你可以不应,我自有别的手段把这事挖出来。”
北寰舞听着,便站起身,来到舆图前面。
眼睛一直盯着舆图上北寰言用朱笔连起的一条线。
盯了好一会儿,忽然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