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金桂的哭嚎声很快引来了围观的人,张才驹砰砰地捶着门,不停地叫喊着:“出来说清楚,我儿子是不是你们害死的!
快出来!”
小厮吓得心惊肉跳,这家人怎么闹起来了,夫人知道了一定会怪罪他,但又不得不去通报,只能将话圆一圆。
“夫人,那张家人不肯走,还闹了起来。”
小厮跪伏在地,微微哆嗦。
林兰绾冷着脸:“闹什么。”
“他们一直问两位姨娘犯什么错,小的没说,毕竟是府里的事不得外传,可他们不依不饶,又问那张公子在哪儿,小的为了让他们走,就说了张公子死在牢里,他们要去收尸就去找狱头。”
“可他们一听就哭闹起来,不肯离开”
小厮努力想撇清自己多嘴的过错,可还是受到了责罚。
“多嘴,扣一个月份例,滚下去。”
林兰绾紧蹙着眉头。
“秋霜,让林奎带几个护院过去,把这事料理了,今天就让他们出京城。”
“是,夫人。”
林奎是林兰绾从林家带来的管事,办事利落狠辣,得了命令就马上带着几个孔武有力的护院往侧门去。
张才驹还在捶门,结果门突然打开,他差点站不稳往里扑,一只大手揪着他的衣襟往外一推,张才驹重重摔坐在地上。
刘金桂哭得鼻涕眼泪齐飞,看这情形硬生生止住声音。
林奎上下打量了张家老宅众人,眼带厉色道:“我家大人心善对你儿子不薄,可你儿子借着看望两位姨娘的机会偷了府里的金银,老爷依法将他送去牢里,是他运道不济突疾病死在牢里,你们还有脸闹上门来。”
“夫人看在两位姨娘的份上,让我好言劝你们离开,如果你们还要闹,那我只能请官差来了!”
林奎故意提高了些声量,围观的路人指指点点,原来是贼偷的家人找上门来闹事,真是不知所谓。
张德来脸皮已在村里那几场风波中练了出来,昂着头丝毫不怯道:“我孙儿是秀才,不会当什么贼偷,这件事一定有误会,我一个女儿一个孙女,给你们府里生儿育女,你们张嘴就说她们犯错不让我们见,哪有这样的道理!”
林奎眯了眯眼,这老家伙说得理直气壮,这家人出现得突然,又这般姿态,不由得不让人多想。
“此乃家丑,不必说予你们,两位姨娘既进了叶府,就是叶府的人,你们收了银钱还这般闹,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护院们拿着棍棒走上前:“你们在此闹事,好言相劝无用,那就送你们去见官了!”
张德来胡子抖了抖,但还是强装镇定,张家老宅其他人伸长脖子往侧门里头看,这出戏可不能这么收场。
护院刚拎起张才驹,后头就传来了呵止声:“等等,老夫人请他们进去说话。”
来人是宋婆子,是叶老夫人院里的人,林奎抬抬手,让护院先松手:“夫人吩咐了,这些人是来闹事,要赶出去。”
宋婆子眉毛一竖,叉腰道:“哟,老夫人的话你们也不听了,闪开,你们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