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市街。
澄澈夜幕下，街道万籁俱寂，非常安静。
这里是旧城区，到处都是老房子，到处都是老头老太太。
这里一切都和老有关，年轻人很少。
也只有在这里，罗邱才不会被嫌弃晦气。
殡仪车停在一栋旧大楼下。
罗邱走进单元楼，摁开了电梯。
一阵咯吱咯吱酸掉牙声音响起，电梯从九楼落下来。
电梯厢门吱呀吱呀缓慢打开，活脱脱像是老人假牙在打颤。
罗邱走进电梯。
他要去六楼。
但电梯按钮只有一楼、三楼和九楼还在亮。
如果要去六楼，只能坐电梯去三楼，然后再爬楼梯。
据说，这栋电梯运行过三十年了，比罗邱还大。
它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一个奇迹。
罗邱坐着电梯，来到三楼。
在昏暗楼梯里面，罗邱拿着手机照明。
这栋大楼也有三十多年了，楼道灯光早就没了，全凭手电筒照明。
罗邱沿着老旧楼梯走上去。
大楼内，墙皮斑驳不堪，像是一片片老年癣。
六楼。
罗邱打开门锁，走进屋子。
他反手锁上防盗门。
看着崭新防盗门，罗邱忍不住乐了：“整栋单元楼，估计就这扇门最新！”
罗邱脱光衣服，径直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看着右手掌心血字，罗邱感觉格外膈应。
他关掉淋浴，开始疯狂搓洗血字。
洗洁精，洗水，沐浴露，肥皂，罗邱全都弄上去了。
但就是洗不掉，抠不下来。
罗邱强忍着涂抹洁厕酸液冲动，走出了浴室。
他吹干头，换上一身睡衣，坐在沙上，摆弄掌心血字。
“怎么把它弄下去呢？”
罗邱抓耳挠腮。
嗡嗡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