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侯爷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可到底才从房中出去,她还是从侯爷脸上窥见了一丝怒气。
“是他先招惹我的。”
李蘅怒气难消,在桌边坐了下来。
“是因为姑娘昨日和长公主去西洲馆的事吧?”
春妍问着话,取了衣裳来:“姑娘先穿上衣裳,天
冷下来了,这样容易受凉的。”
李蘅起身张开双臂,由她伺候着穿衣,口中道:“不就是因为那件事?他什么样谁不知道,他当然忍不了。
不过我又岂会惯着他?”
她怒火下去了一些,但说起赵昱,语气还是很不好。
春妍看看她道:“姑娘不是想让侯爷帮您查国公爷的事吗?您还是要忍着些。”
“我才不忍,我也不用他了。”
李蘅低头,和她一起整理着自己的裙摆:“我自己查。”
她已经有思路了。
这件事情,也不一定非要从兴国公府和广阳王府下手,还有别的路,或许她可以自己试一试。
“会不会太危险了?”
春妍担心地看她。
“危不
危险的,我也不能靠他一辈子。”
李蘅垂下长睫,咬咬牙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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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谁都不如靠自己,没有人比自己更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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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昱出了春山院,疾步往外走。
子舒和子雅跟了上去。
赵昱眼前都是李蘅恼怒的脸,还有她骂他……那些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他是鲜少有情绪的人,话都很少,更莫要说与人争吵。
今日真叫李蘅气得失智,竟和她吵起来了。
即使离开了梁国公府,那团郁气也已然淤积在心中,闷得透不过气来。
他一路策马疾驰,回了武安侯府,进到书房,关上了门。
他进去好一会儿,子舒和子雅才跟着回来了,两人同样也是策马,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侯爷怎么了?”
子雅靠在廊下的柱子上,稀奇地朝子舒道:“我怎么看,侯爷好像生气了?是不是侯夫人惹他了?”
在春山院的时候,子舒和春妍守在外间,他则守在门外,并没有听到李蘅和赵昱争吵,所以他不知道生了什么。
但这么些年跟着侯爷,他还没有见侯爷哪次有这么激烈的情绪过,忍不住想和子舒议论议论。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