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东吴,庐江郡临湖县。
赵县令安坐县府后宅之内,半卧于榻上,新购得水嫩侍女的轻轻捶在腿上,叫人痒在心里。
天气渐寒,端起烫过的酒水抿上一口,身上温热起来,通体舒泰。
赵县令心情很好,听孙将军与魏王修好,双方各自从前线撤出重兵,一时半会儿自己附近的一亩三分地是不会打仗了。
不打仗好哇。
一旦打仗,自己刮到的油水,能留下的就太少了。
毕竟大敌当前,要是敢在筹措钱粮的事情上做脚,属实活得不耐烦了。
他在上面可没有啥强硬的后台。
而且打仗的地方离自己太近还整日提心吊胆。
如今扬州中线、东线都不打仗了,准备出兵荆州的钱粮筹措和募兵也结束了。
等荆州战事再一结束,上面便会为此地百姓减轻税赋。
倘若荆州大胜,可能减得还多。
自己的油水不就有空间了吗?
给百姓依令减税是不可能减税的,减多少就减多少,本县吃谁去?
象征性的减点,让那些泥里刨食的百姓不至于闹得太厉害就行了。
这中间的差额自然是要进他赵县令的口袋。
当然,县中乡绅大户的税收上来,过过还要如数奉还。
自己这县令能不能做的稳当,郡中上计时本县的成绩是否漂亮,可全仰仗这些人了。
赵县令捉过侍女水嫩的抚摸,正美美想着再过些时日钱够不够去买个舞姬的,要是真能买一个回来,那多有面子?
忽然间一个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宰公!
不好啦!
赵宰公不好啦!”
“混账!”
赵县令恼怒的放开侍女。
男人嘛,刚要支愣起来就被迫缩回去了,搁谁心情也好不到哪去。
尤其他岁数大了,能成功支棱起来的时候实在有限。
“大呼叫成何体统!
什么不好不好,本县好得很!”
那下人却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泣声道:“宰公,曹军杀过来了,咱们快跑吧!”
“啊?!”
赵县令懵了。
谁?曹军?
不可能啊,魏王不是与孙将军修好了吗?怎会打到这来?!
最关键的是,曹军怎么突然无声无息的就杀过来了?为什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宰公,快跑吧,晚了就来不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