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醒来,还是跟往常一样,猫猫趴在她的怀里,战司空站在外面的露台上浇花。
虽是入了冬,却依旧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陆西雨站在窗前,看露台上娇红摇曳,那花丛间,霞光万丈的普照下应该站着一个男人。
他俊美隽逸,修身长立,染着光的碎被微风拂起,深邃狭长的眼眸满是缱绻深意……
陆扬,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陆西雨再次在心里问。
她知道,这个男人能托起她复仇的火焰,可她不愿意用自己的灵魂做交换。
她可以像战司空一样,为他舍命。
“陆小姐醒了?”
战司空转过头来,看到陆西雨,播报道:“早餐已经准备好了,司机李凡也在车库等着您,离您上学迟到还有一小时。”
战司空又装好了他的机械臂,机械眸也闪着晶亮的光,好似没有生昨夜里的事情一样。
一想到他那只眼睛能把她现在穿着睡衣的样子传给陆扬和那些活死人们,陆西雨把窗帘用力一拉,突然就来了起床气。
车库里,李凡端着一盘子草莓啃着。
见陆西雨上车,李凡把草莓往后一伸,问道:“要么?”
这草莓也不是好东西。
为了偷几颗草莓,她可是花了一百块钱。
之后她豁命偷的珠子,全被宋君翔给摸走了。
所以草莓让她想到宋君翔,也很来气。
“不要。”
陆西雨神情恹恹地靠在后窗上,望向对面法拉利的眸光无精打采。
李凡收回草莓,又往后面递了张文件,说:“扬哥要我交给你的。”
“?”
陆西雨接过文件,看到一个陌生的名字,陈解。
陈解,男,46岁,京城水州人氏。
“这是什么?”
陆西雨不解问。
李凡一边动汽车,一边回答:“把我们这辆车抵押给扬哥的人。”
文件的后面果然是甲乙双方签订的一些协议票复印件。
协议里有一则很霸道的条款,乙方若到期未还款,将计以十倍利息偿还。
也就是说,这个陈解借了陆扬的钱之后,把车抵押给了他。
收据上记的日期是四年前,在叶家出事的后一年里。
这一年里,这台车可能转过几次手,也可能一直在陈解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