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是这世上最通透之人,是我多虑了。”
李锦纾坐下后,池元英给斟上一碗茶,就领着丫鬟退下了。
指尖划过碗沿,第五商游眉头紧蹙,神色微冷:“与金氏父子有关?”
李锦纾刚执起茶碗,又放了回去,捏着茶碗的指节有些泛红,眼底的愠色更甚,再次将茶碗执起,一饮而尽。
崲山白茶的鲜醇在口中弥漫,心绪才有所平复。
“飘香院的头牌莹娘,本名周夏莹,她的母亲是盛国孝贤县主长孙毓秀,金富贵为了给他儿子报仇,故意散布消息,将洛雨引至飘香院,准备以牙还牙!”
李锦纾气急,把茶碗猛地叩在桌上,也亏的是云窑特产的白瓷,才不至于四分五裂。
第五商游细细思量,有所不解:“孝贤县主?我记得她是平亲王长孙嘉宣的独女,临安城被攻破后,平亲王阖府上下被屠,只有平亲王妃和孝贤县主是在回乡祭祖的途中,被辅国大将军李承志带人截杀,据闻是连人带车坠入悬崖,尸骨无存,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 “不错,当时死的是平亲王妃和孝贤县主的贴身侍女幽奴,金富贵一直怀疑我们和盛国皇室有关,这次怕是不能善了了。”
李锦纾呼出一口浊气,单手扶额,因心中烦躁,竟也有些头疼起来。
第五商游起身来到李锦纾身后,将自己的双手覆上,把李锦纾的脑袋扶正后,用双手拇指指腹分别抵住两侧太阳穴位置,稍加用力,以指揉圈。
这还是李锦纾特地向风无眠讨教的手法,平时有空便为第五商游按揉,长此以往,可以助他缓解头痛之症,没成想今日竟用到了自己身上。
不过被他这么一按,李锦纾觉得头疼着实缓解了许多,闭目放缓呼吸:“如若不是冯修明当时也在藏娇阁,带着手下的人一道去的飘香院,洛雨怕是凶多吉少!”
周夏莹的外祖父长孙嘉宣和冯修明是结义兄弟,冯修明如何能任由义弟的外孙女流落妓院,任人欺凌?
“锦纾,你还记得方才那四名年轻商人吗?我总觉得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们看着不像是寻常的商贾,或许他们和金氏有什么密谋,又或许他们和这次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 虽然一路上第五商游和他们没有任何交流,但第五商游一直在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回想刚才遇到他们之后发生的一切,第五商游有些疑惑:“从称呼上来看,金俊才和他们应当是熟识的,可偏偏那些人又装作与金俊才不是很熟的样子,就连他的死活都可以不顾,着实有些诡异。”
抓着第五商游的手腕,把他拉到座位上,李锦纾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松,转而给第五商游按揉起来:“其中年纪最长,看着约莫二十五六,穿着一袭绀青色衣袍,自始至终都不曾开口的,应当是乾国明亲王李宏渊。”
“就是那个被乾国百姓誉为战神的明亲王李宏渊?他不是应该在沙场领兵打仗吗?跑到荒芜城来做什么?难不成他们知晓你的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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