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稚透过窗户着浑身插满管子的商渺,垂着的双手紧紧握成拳。
商家经此一难,她所珍视的人不过是商渺一人,为了他,商稚可以豁出自己的命。
商稚面色冷凝,快步出了医院,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商父的住所。
商渺从小患有心脏病,一半的时间里都是在病房度过,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弟弟,商家着火的时候,他拼了命的将熟睡的商稚抱了出来,但这令他本就不好的病情更雪上加霜。
车子一路向南,最后在城郊一个老破小门口停下。
商家破败后,商稚身上的钱掰着指头数得过来,郊区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已经是商稚能找到的最好地方。
另一侧。
赵国强喝的烂醉,手里还拎着半个酒瓶子。
他走入小区,嘴巴里不知道支支吾吾在说些什么。
循着记忆中的方向,赵国强勉强找到地下室的门。
他推门而入,还没等开灯,只听‘砰’的一声,酒瓶从他的耳边飞过,撞击在身后的门框上,炸裂开来。
“他妈的!
是谁!
老子都说了宽限三天!
要不就把老子杀了,要不就给我三天时间!”
商稚端坐在沙发上双目赤红,捏着酒瓶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赵国强半晌都没听到回应,原本已经躲在墙角挥舞酒瓶的他,小心探出一颗脑袋来。
视线间,是熟悉的身影。
“是你啊,他妈的,你要打死你老子?”
商稚没接话,只是冷脸起身。
她走到赵国强身侧,小手一扬。
“啪!”
酒瓶被打的七零八碎,酒水撒落一地,原本又小又不透风的地下室,瞬间被酒精的味道占领。
“你他妈的,这是老子新买的好酒,你是不是想死,你要是……”
赵国强突然噤声,因为他的脖颈处传来一阵痛感。
清楚颈间的酒瓶碎片,赵国强酒劲儿散了大半,磕磕巴巴的说道:“商稚,你疯了,你要杀你亲爹?!”
商稚眼尾赤红,眸色无比骇人,“你还知道你是我亲爹?你也配。”
赵国强的酒意早已消散,神色惶恐的紧贴着墙,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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