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经阑人还算靠谱。
红包虽然体型大,但终归不到半岁,没憋住,在客厅里拉了也尿了。
见钱橙回来呜呜地叫着扑她的腿。
“这是小狗?”
叶经阑虽然觉得地板上的排泄物很恶心,但也不好让钱橙一个病人收拾,一边拖着地一边盯着罪魁祸。
“红包才五个月,不是小狗是什么?”
“你想钱想疯了。”
叶经阑翻了个白眼,红包这个名字俗气至极。
钱橙没理他,坐在沙上,看着叶经阑忙活。
“今天谢谢叶总了,等我好了请你吃大餐。”
她有点过意不去,但这会儿实在难受,有心无力。
“你请我?”
叶经阑跟她确认了一遍,是她,不是孟从理。
钱橙点头。
她脸色白得近乎透明,头凌乱地披在肩上,手里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喝着热水,颇有几分病美人的样子。
“你屋里温度低了点。”
叶经阑好心提醒。
他一进来就觉得冷了。
“我去遛狗,你把门卡给我。”
红包也不认生,它在家里快憋死了,见有人带它往外走兴奋地跳起来去舔叶经阑的脸。
“哎!
矜持点!
男女授受不亲!”
叶经阑跟红包开着玩笑往门外走去,房间内重新归于宁静,只剩下她的呼吸声。
红包出去了就不想回家,叶经阑最后只能生拉硬拽把它拖回去,走的时候门关得轻,虚掩着,一推就开了。
“钱橙……”
站在门口,他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沙上的人已经半靠躺着睡着了,黑遮住半张脸,睫毛长长的盖住眼睑,看上去楚楚可怜。
她一直是个美人,不然叶经阑当年也不会一眼就喜欢上了,即使她后来拒绝了很多次,他都没放弃。
门口的男人轻笑了一下,有了点当年桀骜不驯的样子。
眼前安稳恬静的睡颜逐渐跟当年那个骄傲明媚的面孔重合,他恍惚了一下,突然想到了周景行。
他肯定会后悔吧?毕竟,钱橙聪明又招人,不管跟谁在一起都可以过得很好。
这样一想,他觉得自己不亏。
红包咬了咬他的裤腿,他从回忆里回过神来,把狗绳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