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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就坐他左手边，右手搭在讷椅背上，整得讷特自在，就跟第一次上学坐板凳似，那叫一个背挺直两肩放平神严肃。

苏喜欢在那儿充生导师，指点讷打牌，把讷给烦，一小心就把心里话给抖落出了，“你能说话吗？跟一敌特分子似，严重扰乱作战思想！”

喊完才愣了，心想，坏了，把苏当他上辈子那些三教九流牌友了。

苏也愣了，估计他打从娘胎出说话，瞧着讷目光点儿异样。

桌上其他脸也挺彩纷呈，好像都见过类似都特别稀奇地看着讷。

坐讷对面一微胖界士给打了圆场，“就，苏你边儿去，看小自己打得挺好。”

立刻接着调笑，“哟，苏少也被嫌弃一天呐。”

讷在那儿低头吱声装孙子，苏特别风度地一笑，翻脸，略略狭长睛看着讷，特别宽容地说：“行行，说话。”

苏狗头军师瞎指挥，讷手气就蹭蹭蹭地壮起，挡都挡。

打了一晚上麻将，刚散场就嚷嚷着叫东西吃，屋子上、沙上歪七倒八地躺了四五个年轻男孩儿女孩儿，过了一晚上，脸上妆容都浮起了，都跟被糟蹋蹂躏过似，地都烟头，屋子里腾云驾雾青烟袅袅，跟仙宫似。

讷愣一晚上下线，卷了帮孙子小四千——昨晚上打到中途哥们熬，搂了个姑娘上隔壁屋睡觉去了，苏给接替上，一晚上就见他在那儿气定神闲地输钱，搞得讷特别过意去——主要因他本就接替苏打，原始资金都苏，想了想，悄悄把赢钱都给苏了。

苏一晚上睡，估计脑袋点迟钝，就直愣愣看着那沓红票子，也接。

桃花把脑袋凑过，大惊小怪地冲苏挤睛，“呀呀，漾儿，居然给你派钱！”

他一喊把屋子里其他目光给招了，讷就点儿急了。

苏深深地看了讷一，伸手接过票子随手就递给桃花，淡淡道：“你给分分——”

讷明白呢，就见桃花接过钱，头就给场派钱，凡在场管谁女伴男伴，份，脸上眉开笑，就只剩讷一愁眉苦脸了——他要早知道苏个败家法儿，他也就假好心假义气了，他自己一扯着文化大旗挣扎在贫困线上知识分子，陪了帮孙子一晚上，结果除了酸背痛，啥也捞着。

苏瞧着讷脸嗤笑了一下，好像心很好样子，“走，带你去吃早餐。”

早餐吃港式早茶，讷闷头给吃了四个叉烧和一笼豉汁凤爪，吃完早餐，屋睡觉，提议去骑马——度假村就一特大马场，桌上那些男孩儿女孩儿重新洗了脸化了妆，又变得光鲜亮丽，跟刚从冰箱里拿出似，一个个都挺兴奋。

讷委婉地表示想走了，苏知道真听见，装着听见。

一大群呼啦啦地奔去马场，就见绿油油工草皮，那些俊男美女们就在那边惊叹呀，跟一辈子见过青草似。

讷大学时跟镜兄张弛去内蒙古玩儿，一牧民家里，那才叫天苍苍野茫茫，骑半天马也见个烟，从马背上滚落下就一口牧民自己卷旱烟，躺在草地上感受天高地迥，远处牛粪新鲜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