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格格宜尔哈,长宁是挺关心的,一个贝勒府的格格,尤其她阿玛之后还要当皇帝,最好还是有威势。
可是她现在和福晋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福晋被她压得死死的,还好有胤禛在外运作,她三哥又救了皇上一命,不然保不齐就有人说胤禛宠妾灭妻的。
弘晖和宜尔哈自打福晋出事之后,就很少再过来清芷院这边了,说是怕打扰她安胎。
可是,长宁也知道,有隔阂就是有隔阂了。
所以宜尔哈被嬷嬷管的这件事,她也不好插手,她只能和瑚图里说,日后她再过去找大姐姐玩,可以委婉提醒一下,她可以拿出主子的款来,省得那些嬷嬷骑在她脖子上拉屎。
瑚图里露出被恶心到的神色:“额娘,你为什么要说在脖子上拉屎啊!
马上要用午膳了!”
长宁笑嘻嘻安慰她:“没事没事,就是一个俗语,忘了忘了,一会咱们吃锅子啊,再给你下份面。”
“我想吃手擀面,多来点芝麻酱。”
“行行行,没问题。”
转眼就是三月了,京城倒是有了春意,可是东北和蒙古草原那边还是在下着雪,朝廷的赈灾粮已经下去了,只是还需要一位皇子前去查看。
这算是个苦差事。
那边天寒地冻的,听说不少人耳朵都冻掉了,还有人外出喝酒,喝醉了直接倒在路边睡,第二天人都冻硬了。
直郡王和太子都自请去赈灾。
皇上哪个都没同意。
永和宫里,老十四正在磨着德妃,喋喋不休。
“额娘,求求你了,你就帮儿子和皇阿玛提一下吧,儿子真的想去历练历练。”
德妃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小儿子。
“胤禵,这可不是儿戏,你没有赈灾的经验,蒙古和东北的灾情可不小,保不准还有动乱,你去添乱做什么。
赈灾这种细致的活儿,你做不来的。
再说这里面涉及到多少钱粮?和当地的官员又要扯皮多久?你没有这个圆滑的脑子。”
听着德妃的贬低,十四老大不高兴,嘴撅得老高,嘟嘟囔囔:“又来了又来了,又是我不好,您又不给我机会,怎么知道我不行啊?四哥都在朝廷里做了多少事了,八哥也一直有事做,就我成天闲着窜上窜下的。”
德妃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十三也没什么事,可是他就能静下心认真琢磨,踏踏实实读书,皇上若是能用到你,自然会给你安排差事。”
十四有些不服气:“他最近都要火烧房子了,十三公主要下降蒙古,给他着急坏了,本来还一心想在皇阿玛面前表现呢。”
听到这里,德妃立马飞过去一记眼刀,厉声呵斥:“闭嘴!
这话也是浑说的?越长大越长狗脑子?你是想说十三对皇上的决策不满吗?”
十四猛然看到额娘火就懵了,又听到这话,冷汗都下来了:“我没这个意思,额娘。”
德妃连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了。
“这么大了。
还是不着调的性子,就你这个样子,皇上肯放你去赈灾,我都不放心!
谨言慎行的道理都不懂,你以为这是小事?蒙古和大清的事,从来都是大事,抚不抚蒙也是你们能质疑的?!”
十四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德妃直接给撵了出来,只得垂头丧气地回了府。
德妃独自坐在榻上运气,她有点后悔了。
之前生下老四,却被孝懿仁皇后抚养了,又接连得了老六和几个女儿,却都年少夭折,唯一长大了的也就是温宪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