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这女子趁他病弱把他绑来的……
很难不注意到这女子自以为隐瞒的很好实则异常明显的,偷偷看他的目光。
嗯,极有可能是温泠月干的。
肯定就是她。
笑话,他自己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下这样走出去。
眼底晦暗难辨,有悲色一闪而过。
他没有忘记那场反复作的梦魇,可那个叫住他的熟悉声音,究竟是何人?
门外嵇白焦急的声音漫过所有,却在雾春汤门口止步不前,束手无策。
太子妃所属,任何人男子不得擅闯。
“娘娘也不见了?”
嵇白震色难掩,和南玉一个比一个紧张。
南玉从没遇见过这种场面,满心都是娘娘的安危,抬头冲嵇白问:“莫非是殿下将娘娘带走了?”
“胡说,殿下怎么可能擅自带女子偷偷溜走呢!”
话出口后嵇白却又犹豫了,做沉思状:“可若是娘娘……倒也不一定啊。”
“再说了……我可一直在这守着,只有娘娘一人进去了,怎可能有第二个人呢。”
南玉吸了吸鼻子,说。
一门之隔的温泠月咬紧下唇:一直守着?那她面前的人是从哪溜进来的啊!
傅沉砚则不合时宜轻蔑地嗤笑道:“你身边之人倒是与你相像。”
嵇白低声:“那娘娘去哪里了……”
温泠月貌若无意回嘴:“殿下也是。”
甚至比身边人还恶劣几分。
室内剑拔弩张,室外在嵇白匆忙的动作下也僵持不下。
温泠月实在忍不了了,她倏尔一笑,对傅沉砚道:“殿下你瞧,那里有个窗欸,”
男人额角不安地突突直跳,对她接下来的话预感极差。
果然,她道:“你就从那里跳出去吧!”
对着面色愈阴沉的傅沉砚眨眨眼,丝毫未察觉到不妥。
“这与正面走出,有何差别。”
他似笑非笑对上她晶莹的眸子。
“自然有。”
温泠月淡定一笑。
“?”
直到温泠月两指挑起她桃红色的罩袍,在他眼前逐渐升起,又抖了两抖。
傅沉砚那不良的预感更甚,直到那女子坦然道:“穿上,殿下就不是光着的了。”
她笑盈盈的,眸子折出的光似乎隐藏着浓浓的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