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轩里,王若弗正在梳妆打扮。
“最好是让那小兔崽子第一关就过不了,看他怎么在主君面前交代。”
刘妈妈劝说道:“大娘子,这话您跟我说行,自己在心里头说也行,但是千万不要让旁的人听到了,尤其是主君。
最近几日,林栖阁的人在主君面前可是很得眼。”
王若弗一副天大地大,她最大的架势说道:“得眼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庶子?我也把话说下了,要是那贱种敢把主意打在我家柏儿的身上,有心夺嫡,也不怪我不客气!”
“大娘子,瞧您又健忘了不是,您忘了主君是什么身份了?”
刘妈妈摇头叹息。
“都跟您说了多少次,您也不往心里头去记,嫡子庶子的话,你心里有数就行了,别说出来,主君不就是庶子出身,您骂庶子,不就等于骂他?”
王若弗一捂自己的嘴,四处张望,见到无人才放心。
“你瞧瞧我这记性,老是忘。”
王若弗有时候都嫌弃自己的嘴巴,老是跟不上脑子的思考,说出一些让主君不开心的话出来。
有时候她都在想,要不要和林噙霜那个贱人取取经,学学狐媚之法,以此讨好家里的男人,为孩子谋得更多的好处。
“过了!”
“过了!”
听到屋子外的声音,王若弗问道:“大清早的,外头喊什么呢,一点沉稳都没有,谁院里的,这么丢盛家的脸。”
刘妈妈给彩环一个眼神。
彩环走出去,没多久又回来,面色有些难堪的,不太好意思说的模样。
刘妈妈以为是什么大事,走过去,让彩环在她耳边说。
刘妈妈这边听完,来到王若弗身边,嘴巴几张几合,难以开口。
王若弗看的心慌,连簪子都没心情戴了,微微侧过身,看着刘妈妈,眼神和语气都虚:“什么事,你倒是说啊,急死我了。”
刘妈妈道:“我要是说了,大娘子可别生气啊。”
“说!”
“三哥儿的考试过了,府里上下都知道了。”
王若弗大惊失色。
“什么?”
“那小兔崽子过了?!”
“真就过了。”
刘妈妈非常认真的点头。
王若弗蹭的一下子站起来,穿上褂子就要出去,关键时候被刘妈妈一把拉住。
“大娘子您要做什么去?”
王若弗不服气道:“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个过法,有没有作弊,别祸及咱们整个盛家!”
刘妈妈可比王若弗冷静多了,拉着她的手不放松,好好给她分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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