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
约莫一个时辰以后,盛长枫停下手中的笔,喘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活动手腕筋骨。
他这一篇文章,从开始到结尾,一气呵成,没有任何阻塞,写的极为通畅。
“也许是前世的应试教育和国考训练了我,竟然觉得策问不过而而。”
策问之所以放在压轴,是因为它确实在五场童生考试里面算是最难的。
不仅要考查对于题目的理解深度,还要用指定的表达方式表达出来,这种方式涉及到八个步骤,但凡有一个没有,可能就止步于第五场了。
盛长枫一抬头,竟然看到几位考官站在他身后。
看那模样,应该是站了有一会儿了,只是他写文章时,写的太过于投入,没有现。
“老……”
盛长枫刚要开口说话,几个老师就散了,仿佛并没有驻足一样。
其余的学生们还在写,只有盛长枫一个人率先完成答题。
但是按照考试的规矩,完成答题也不能率先离开考场,必须要在考试彻底结束之后,才能逐個离开。
时间一点点流逝,天一点点变黑。
随着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起,宣告着第五场考试彻底结束,诸位考生将在两天后知道本次童生考试的最终结果。
出了考场,盛长枫就看到林噙霜与盛墨兰,她们也看到了他,冲他招手。
“不出意料的话,二公子的成绩应该不会差。”
盛长枫正要去找林小娘一干人,张有道出现在旁边,并说话。
此人是知府的小儿子,而知府又是本次考试的主考官和监考老师,他说这话难免惹人遐想。
盛长枫微微笑笑:“那就承您吉言,等着大后日的时候,咱们一同来城前查阅。”
“二公子,那就不见不散。”
与张有道告别,盛长枫来到林噙霜边上。
“刚才与你说话的人是谁啊?”
林噙霜好奇的问道。
盛长枫也不隐瞒,照实说道:“知府的儿子,张有道张公子。”
林噙霜眼睛一亮,悄悄说道:“我记得知府是这次考试的考官之一吧,枫儿,不是为娘的算计,你和那位张公子把关系处理好了,说不定就能过了呢。”
盛墨兰不满意道:“小娘,你说什么呢。
你是觉得哥哥的能力不足以考过童生试,必须要走关系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噙霜觉得解释起来麻烦,看着左右两个孩子都不和他一心,唉呀一声上了马车,自顾生气。
盛长枫道:“小娘,能过一定能过,不能过怎么着都过不了。
这不是天定,都在乎儿子平时努力与否。
您不用担心,今年不过,明年接着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