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枫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出来:“二哥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从来没有把你朝这方面想过。”
“在我心目中,二哥哥一直都是一个纯粹的人,只会做好自己的人,从来不去做无谓之争。”
盛长柏还以为盛长枫是在说些面子上的话,认真且严肃的说道:“你我兄弟之间,不必说一些客套话。
正好这会儿就我们两个人,有些话说开了也好。”
“若是来日,你比我更适合当盛家的家主,那家主之位让你来做也不是不可以。
三弟弟,我只想着盛家好,唯有盛家好了,我们才能好,只要盛家能好,怎么着都成,我愿意成为牺牲的那个人。”
盛长枫从盛长柏的眼神中看出了认真,也不管此人到底是单纯试探,还是真心说出这些话,以同样的口吻说道:“二哥哥,那今天我也把话说明白。
我小娘和母亲的争了这些年,你我都是有目共睹。
这样的斗争之下,她们谁都没有真正意义上过的好,若是彼此放下隔阂,不去争了,倒是说不定可以过的更好。”
“你我之间,也是一样的道理。”
“若我们各自守着自身的利益不肯让步,就是下一个我小娘和母亲,二者之间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若是能双剑合璧,则可以走出一条通天大路出来。”
“盛家好,我们才能好,这个道理不止你明白,我也明白。”
“既然如此,还争什么呢?只要盛家能好不就成了?你还是你的嫡子,将来做了家主,还能亏待了我这個有才能的庶子不成?”
盛长枫说完就笑了,话音一转:“当然了,我若是没有才能,就算让我上天当了玉皇大帝也一样没有意义。”
随着盛长枫声音落地,马车里开始变得寂静。
双方都在思考,一直快到盛家门口的时候,感受到马车要停下来,盛长柏才道:“三弟弟当真是这么想的?”
盛长枫只回了八个字:“手足血亲,情比金坚。”
“我明白日后该怎么做了。”
马车停下来,在下车之前,盛长柏也送给盛长枫八个字:“兄弟齐心,力断真金。”
……
距离盛家前去京城不剩下几日了,在这之前,盛家必需要举行一场大宴,宴请曾经的同僚,庆祝家中生的喜事。
盛紘动员全家上下的人,致使这场盛宴虽然大,却准备迅。
盛老太太在一处亭子里坐着,手里抱着一枚手炉,看着前院的宾客们,姿态垂垂老矣,唯独眼睛里精光闪烁。
“倒是不嫌张扬。”
崔妈妈道:“老太太,主君心里头高兴,且由着他,你不喜欢不露面就是了。”
盛老太太道:“案啊,虽然只是府试里的第一,但到底是第一,在诸轮科举考试中,盛家最好的名次也才第三,他这么开心也不是不能理解。”
盛老太太口中的第三,就是已经离开人世的盛家老太公,那位殿试之后的探花郎。
崔妈妈道:“是咧,下一次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都不知道呢,而且马上也要离开扬州了,老太太您别想那么多。”
盛老太太道:“也就是看在马上要离开的份儿上,我才没说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长枫那小子确实变了,变化还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