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玉竹:「夏国国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玉竹回忆:
「我们离开的时候国君四十多岁,很爱收集美女,装出一副色令智昏的样子。
可是谁都能看得出他一直在装傻。
」
「那时他两个兄弟因为母家势力强大,把持着主要军权。
国君不装傻,两个兄弟就要联合起来针对他了。
所以只有他傻,才能让两兄弟互相争斗。
」
我觉得有点奇怪:「既然夏王势微,当时是怎么有胆量打北凉的呢?」
玉竹笑笑:
「还不是那盛国的新皇帝哄他的。
说借五十万兵力给他,让他放心打北凉,打了北凉再帮他收回两兄弟的兵权。
」
「当时盛国的言镇大人借着出使夏国的机会都劝过他了,让他三思而后行。
」
「谁知道国君还是要搏一搏。
」
玉竹的话,让我明白了为什么夏王会要请大人当宰相,他们的缘分在原来在好几年前就有了。
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夏王就赏识大人的才能吧。
根据臧林他们之前的消息,我猜大人借着夏王对自己的好感,和夏王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后来被萧端杀害的大盛老臣家属,才会被大人偷偷带到夏国藏了起来。
和玉竹寒暄完,雪芝叫我回帐篷喝补汤。
牧蒙谢让从主帅军帐出来,见到我就问:「吃了吗?」
我点点头,看样子他也刚好在主帅军帐里吃完。
天已经黑了,他牵着我一起进帐。
士兵们抬来一桶热气腾腾的水,雪芝从马车里拿来我和牧蒙谢让的寑衣还有洗澡用的布巾。
从幽州医馆出来这两日我们一直在赶路,终于可以洗个热水澡了。
雪芝忙完,臧林带她去女眷营帐可以洗澡的地方。
最近他俩走得近,我猜等回王城,极有可能又有喜酒可以喝了。
我躺在大床上假寐,牧蒙谢让睡在我旁边温柔地抱我,外面虽然是寒冷的冬夜,他怀里却很暖和。
树林的夜晚,到处都是鸟兽的叫声。
牧蒙谢让亲了亲我的后颈问:「可以吗?」
从怀泰儿和安儿到现在,他一直素着,我迟疑了一下,轻声要求「轻点儿」,还是从了。
迷迷糊糊地醒来时,我已经在马车上了。
从幽南道一直往南走,很快到了幽南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