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乍然开了荤,一时有些收敛不住,被他引着闹到天明才罢手。
淮瑾的下半身早没了知觉,嗓音都在微微颤着:“师兄,还……还要吗?”
他俊秀的面上不见往日的冷色,泛着拨弄人心的春情,双眸更是水雾蒙蒙的,让江瑀会错了意。
江瑀憋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觉得怎么也喂不饱这人。
他腿肚子都在抖,可事情总不能半途而废,咬着牙从榻上挺起了身:“最后一次。”
淮瑾认命的长叹一口气,心道自己对江瑀无底线的纵容,迟早会把自己害死在床上。
可他却不想拒绝,能用其他法子得到江瑀,他是不愿将人弄成傻子的。
损人心智的方法确实有,可李济安说是药三分毒,尤其是这等猛药,若是一个不小心,怕是会要了江瑀的命。
他连鞭子都舍不得抽,哪里肯真的伤了这人。
只要他不再划脸跳湖的吓唬自己,安安分分的留在他身边,他想如何胡闹都行。
在一切结束后,天边泛着鱼肚白。
江瑀捧着他倦意深沉的脸亲了亲,望着他恳切的道:“阿瑾,我不知你遇着我之前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你从不提及,我也未曾问过,只是我幼时离家,谷中规矩又森严,全靠乔篱乔希及各位师兄照顾着,才无风无雨的长大。”
“你只比我小一岁,初见你时,我只把你当做幼时的我看待,各位师兄怎么照顾我,我也学着样照顾你,若是……若是有多的,也只是看在你跟我弟弟差不多大的份上。”
淮瑾的眼神忽然清明了几分。
他垂着眸子,脸色渐冷,只觉江瑀的话中有话,自己或许高兴得太早了,他未曾出声,耐心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江瑀抱着淮瑾,用手指梳着他散在枕上的乌:“你若是因着我对你的好,便心生喜欢,这是不对的,若是你当时也瞒着其他师兄自己的真实身份,他们也会对你很好的。”
江瑀被自己的假想刺得心口有些钝痛,他压下心里的痛楚,低声道:“阿瑾,你若是图个新鲜,我自会满足你,只是你也看到了,我与他人比,应是差上许多……”
“师兄!”
淮瑾忍不住截断他的话音,“我不知别人是什么样的!”
江瑀被这话惊得两眼一黑,半晌才道:“你是第一次……”
淮瑾气得差点露了原形,这人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重重的点头“嗯”
了一声,瞪着他道:“你说这些话做什么?难道裤子还未提上就想始乱终弃不成?”
江瑀迎上他幽怨的目光,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天,让我死了吧!
这人如此熟练,叫的那般磨人,谁能想到他还是个雏儿。
他也是头一回,哪里懂这些,江瑀抬指压了压额头:“那你怎么会画那么多花样,而且……”
淮瑾面色冷的像是冰坨子,他忍着钻心的痛,手下撑了一把力,从床下捞出一摞书,悉数往江瑀身上砸去:
“不论是姑娘还是公子,我连别人的手都没摸过,倒比不得师兄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月儿。”
江瑀被他说的莫名有些心虚,他移开目光。
心中竟不合时宜的生出一丝窃喜,窃喜之后却是懊悔。
他把自己当成这个狗崽子一直惦记却吃不到口的肉,想着如了他的愿,也就不会一直牵肠挂肚的记挂着。
这样自己走后,他总不至于因求而不得把乔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