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儿心疼地指出道:“娘子碰到了哪里成?”
文令仪翻过手腕一看,脸上当即如寒霜罩面,碍得恨得即刻砍去。
她直接把冒着热气脸巾向上面一搭,死死遮了道:“疯犬作祟。
寻些药膏,要能掩饰痕迹。
若,再用遮。”
底下当即动了起,打着伞出去寻药膏寻药膏,开妆奁开妆奁,侍女重唤了热汤进,拧了几条脸巾子出备着,等手上条冷了便换上新,缓些冷意疼意。
文令仪靠在美榻上,等着她们取自己想要东西,一面听着明窗外窸窸窣窣声,懒倦地想着事,注意到身边给她更换脸巾换了一拨。
晋纯半跪在脚踏上,身上黑狐斗篷尚未脱去,一心只想着托那着青痕纤柔手腕。
替她换了两次脸巾,再要换第三次时,帘外侍女捧了一盒膏子闯进道:“娘子,找到了!
玉清膏,活血化瘀,里头掺了细腻滚滑南,抹了一点儿显伤处!”
文令仪一惊,打了个激灵,被托着手腕差点摔在铺了绒美榻上。
她察觉到了对,一看&xeoo打扮得齐整晋纯在照顾自己,忙拉着他坐在美榻沿,“哥哥去哪儿了?”
边说边替他解着斗篷系带。
晋纯答,握她手叫停,自己解下斗篷交给侍女,洗了洗手给她上药膏,“襄襄说去太尉府,什弄一身伤?”
文令仪挥开他手,“事!
哥哥快说去哪儿了?”
晋纯垂着,执意把她手又翻了过,小心替她上着玉清膏,一边抹着药膏,一边道:“你走久,传消息说怂恿着吴池几个将领手底下军户去重门壮声势,要吴池和那百十号。
和长庚赶了过去,把事压下了。”
文令仪喃喃道:“会巧?那些一,就站出怂恿了,他们想着赶尽杀绝,最好把都杀光了,就再也记着他们背放冷箭事了。”
只怕要真受了怂恿,走到重门,刚到那些击征卫守着卡子那里,便会被以谋反名当街杀。
南方那群唯利图世家,其心可诛!
翻脸认说,要赶尽杀绝!
可她会让他们如愿。
从前教训,她桩桩件件都记得无比清楚。
“哥哥”
,文令仪趴在晋纯肩头,悄声道,“舅舅会事。”
晋纯和她拉开一段距离,震惊道:“你从何处探到?”
文令仪想多说,只抿着嘴道:“就知道。”
屋里空气凝滞了,晋纯看着她,她什也说,只倔强地看着他。
晋纯呼越越急促,猛然再度掀开她衣袖看那里青痕,附近青筋伴随着呼鼓胀定,“他对你做了什?”
“你别管!”
文令仪陡然变,夺了手厉声道,“哥哥只要记方才告诉事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