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叶红,“你爹娘?”
吴小梦,“我不叫什么吴小梦,我叫顾梦怡,我爹是顾家医馆的顾济生。”
别说江叶红,容若都甚为吃惊,“你是顾济生的女儿?不是说当年因为一些过激之人闯入顾家医馆泄愤,你和你娘……”
“放屁!
什么过激的人,还不都是吴慧云和福有道这两个畜生,当年煽动人群的就是他们两个,吴慧云因为我叔叔拒绝她的求婚一直心存怨恨,还觊觎我娘的刺绣手艺,我娘也不是那种藏着巧技不肯外露的人,她想学苏绣,我娘也倾囊相授,是她学艺不精绣出的东西不伦不类,反而怨恨我娘没有传授她精髓,四处散播我娘和叔叔的谣言,还有那个福有道他更是个畜生,自己没有医德,怨恨我爹救死扶伤不收钱,致使他家医馆没有人去看病,还,还盗走了我爹辛苦研制出治疗鼠疫的方子。”
顾梦怡越说越激动,激动得嘴唇紫,扶着墙根站了好久才缓过来,“鼠疫爆后,官府封锁了崇明街,我爹四处药救人,他们呢,煽动极端之人把鼠疫归咎我爹烂好心,冲进医馆打砸我们的家,抢走药方和食物,我娘在推搡中被人推倒撞在了石阶上流血而亡,吴慧云那个恶鬼在我家翻箱倒柜就是想翻出我娘的苏绣秘籍,更是把我掳走逼迫我说出苏绣的秘技,我说不出来就被她拿针扎,直到她真的确认我不知道,就强迫我做刺绣帮她赚钱。”
顾梦怡眼角还挂着泪,人已经恍惚了,江叶红听完真觉得这两人罪该万死,自己穷凶极恶却憎恨别人善良,当真该死,“我就说福有能研制不出治疗鼠疫的方子,原来是偷盗别人的心血。”
容若,“吴顺他们都是你爹生前帮助过的人是吗?”
顾梦怡无力地点了下头,“是,吴顺叔认出了我,然后和晁生计划救我脱离苦海,那天我和吴慧云大吵了一架,以剪刀挟持才逃出了吴记裁缝铺,然后一直躲在晁生的家里,我没有杀吴慧云,我恨她,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让她死。”
顾梦怡没有说谎,她这些年被折磨的心力交瘁,断然想不到那么周密的计划,容若,“顾小姐您的遭遇我很同情,可现在案情尚不明朗您还不能离开京城,先回晁生家躲着,暂时不要露面,你觉得如何?”
顾梦怡,“好,我也不想走,因为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顾梦怡游魂一样往晁生家走去,江叶红见她进了晁生家的门才放心,“你确定她没有杀吴慧云吗?”
容若,“确定,你看她一紧张唇都紫,可见是长期心血不足所致,而且身型过于纤细,一看就是常吃不饱饭,这样的人能把吴慧云搬到二楼吊起来?”
江叶红同意,“那会不会是吴顺他们?”
容若,“或许,我们再查查吴顺几人。”
江叶红,“你怎么没问问她有没有在吴慧云助眠的香包里放曼陀罗?她父亲是大夫,药理上的东西知道的一定也比常人多。”
容若抿嘴浅笑,“楚大哥你说的没错,可是楚大哥你别忘了她被吴慧云囚禁七年了,精神都不怎么正常,能想到在香包里放曼陀罗。”
江叶红不肯认输道,“这不是有吴顺他们的帮助,如果他们愿意助力顾梦怡就不一样了。”
容若,“正如楚大哥所说既然已经有了他们的帮助,完全可以神不知鬼觉的将吴慧云杀死,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弄出这么大动静惊动我们呢。”
江叶红想的还是不够全面,“确实啊,完全有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让吴慧云悄无声息的死。”
容若,“我们还是向吴顺去求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