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长宁迎着月光抬起那双狠毒的紫眸,这一次他不会再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月光明亮,而巫长宁眼里彻底暗了。
秦王府,李尧砸了屋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他受够了祝玉琅的控制,脖子上像套了个绳圈,只要祝玉琅拉一拉绳头,他就能被勒得窒息,“哼,真以为可以掌控我一辈子,你算什么东西!
只敢躲在暗处的丧家之犬也敢命令我!
哈哈哈哈——”
李尧望着月亮癫狂大笑,院里的人都撤了出去,安静的只剩他一人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可以掌控我,任何人都不可以!”
李尧的一只眼睛又变成了疯癫的紫色,他手舞足蹈的样子像被邪祟附体。
巫长宁坐在房顶看得一清二楚,李尧疯癫的样子和三年前巫长宁见到巫长意的时候很像,隔得远看得不是太清楚,有那么瞬间巫长宁觉得好像看到了巫长意。
恨意涌上心头,充斥在每一根血脉里,如刀子一下一下撕扯着巫长宁,他恨不得现在就冲下去拧断李尧的脖子。
大概是太激动了,胸口又开始撕裂般得痛,气血乱窜整个人变得杀气凛凛,巫长宁疼得冒冷汗,若是给江叶红看到了又该心疼了,想到江叶红如被一盆冷水迎头浇下,他不能冲动,江叶红还等着他回家,不能再让江叶红伤心了。
巫长宁身上的戾气渐渐退下去,他不能久留,秦王府的高手太多,巫长宁从高墙之上一跃而下,月光洒在前面的石板路上,好像没那么冷了,他得赶紧回去,江叶红若是醒来现他不见了会急疯的。
巫长宁跑起来,一刻也不敢耽搁地往家跑,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么急,巫长宁推开房门屋里的灯是亮着的,他走得时候明明熄了的,江叶红已经醒了吗。
巫长宁捂着胸口奔向房里,推开门,屋里空无一人,床上的被褥掀在一侧,余温尚在应该刚出去。
巫长宁又回头去找,沿着他们平日里最常走的那条街,子时已过,街上空无一人,明月当空路上也不黑,可就是寻不见人,巫长宁急得额头冒汗,江叶红不认路怕不是边哭边找他吧,巫长宁后悔不已,他不该心血来潮出去的。
巫长宁走了一条又一条街,腿酸,还是没看见江叶红,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座他故意用来跳河博江叶红同情的桥,抚影桥,巫长宁快步走过去,河边的垂柳早不见了绿意,光秃秃的柳枝月光一照更为干枯,巫长宁往桥上走,月光下看到了他一直寻找的背影。
江叶红长未束,背对着他站在当初巫长宁准备跳河的地方,巫长宁一路小跑。
江叶红手扶上桥,身子微微往前倾,这是要跳下去吗?
巫长宁急得纵身一跃抱住江叶红,力气太大两人一起滚下了桥。
巫长宁压在江叶红身上,着急地大吼,“这是在做什么?”
巫长宁又急又气,眼眶红了,江叶红躺在地上,眼角还挂着泪,“你,你回来了……”
江叶红捂上眼睛没忍住哭出了声,“我醒来没看见你,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我一条街一条街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