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笑,“殿下,不知可否将场地让给我们一时半刻呢?”
十一皇子说:“早说了不拘礼,小姐们自去玩就是。”
陶子莹微微福身,目光在席上一转,见到范渺渺,极为欢喜地说:“我与柳姊姊也许久没见,竟在这里碰见。”
因牵云说过两人是旧友,但未曾逢过面,范渺渺不免对这位陶小姐很是好奇,突然听她提到自己,只好起身,相互问候过。
陶子莹亲热地向着范渺渺姊姊长,姊姊短,问她近来如何,怎么不到陶府找她玩耍。
范渺渺道:“家中出了大事,自顾不暇,再要冒然到府上拜访,实在失礼。”
想到陶小姐也曾送过生辰贺礼,于是向她道谢。
陶子莹说:“前一阵我与母亲回乡省亲,没赶上柳姊姊的生辰,已经很是遗憾,小小贺礼,姊姊又何必记挂在心?”
范渺渺顺着她的话,询问起她回乡时的情形。
陶子莹讲完,其他几位小姐都众星捧月一样,围绕着她不停说话,范渺渺却仅是一笑,全没以往捧场的感觉,陶子莹不免怨嗔道:“柳姊姊这样子,好像与我生疏了。”
范渺渺还没来得及自辩,柳令襄在一边听到说,噗嗤一笑,冷冷地插嘴:“本来你们也没有多么姐妹情深。”
柳令襄从刚才走进来到现在,除了跟着陶子莹几人和十一皇子一起问过礼之外,一律都不吭声,范渺渺忖度她是不是心情不好,正在不明所以,这时听见她语出惊人,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两人平日里有小恩怨呢。
范渺渺当下失笑,也不接话,且看她们会怎样争锋相对?
陶子莹闻言果然蹙眉,张了张嘴,大概想要辩驳回去,但眼角余光一瞥,竟很快就收敛了,她自觉今日格外镇定,被柳令襄当场拂了面子也并不作,只是不理她,但仍对着范渺渺微微一笑:“瞧我,只顾站着说话。”
随后牵起范渺渺的手,友好地邀请,“不如柳姊姊和我们一起骑马玩去?”
范渺渺看着柳令襄的冷脸,其实想要推辞,但转念一想,与其坐在席中与晏庄偶尔目光相接,令她多添几分难为情,倒不如趁着这机会脱身出来。
不论是与这些小姐们交谈,还是另做些什么,总好过在这里苦捱,这样想着,不禁悄悄又往晏庄的方向看去,他当然是早就不关注她们这里了。
“柳姊姊,你说好不好?”
陶子莹摇一摇她的手,范渺渺回过头,点头说好。
陶子莹得了回复,这才又看向柳令襄:“令襄也来嘛。”
说完,自矜一笑,本以为依柳令襄的性子,肯定是要拂袖离去的,却不想柳令襄定了定神,也立刻点头答应。
虽然表现得很勉为其难。
小姐们暂时离席出来,由听差领着去马厩,趁着陶子莹她们挑马的间隙,范渺渺打趣道:“总算你肯来了。”
柳令襄神色不变,嘴硬道:“我是因为想到你又不会骑马,一个人待着一定很闷,我来作陪而已。”
“你怎么不早点想到?”
范渺渺忍不住苦涩一笑,早知如此,何至于当时在晏庄和李帘静面前同时出丑?
“嘿,我怎么知道你是真想来骑马,还是只想来见人?”
背人时,柳令襄表情松懈下来,没有先前那样僵硬。
她看看范渺渺,满脸无辜一笑,“但你干嘛突然恼我?”
说着,轻轻打她一下。
“哪有恼你的意思?”
范渺渺自是否认,催促她道,“既然来了,你还不快去挑一匹好马,别等到人家挑剩下的。”
柳令襄站着没动,问:“你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