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臻泡完灵泉顺便吃了顿饭,感觉浑身筋骨都舒畅了,连带着伤势也肉眼可见地好转。
她带着赤蛟藤和一大包灵草下了山,仍旧走光索回到海滩之上,顺手给马儿喂了一把灵泉边生长的花草。
马儿本是烦躁地鼻孔直出气,磨着蹄子不给她骑,这一口鲜嫩多汁的食物一入口,立马精神抖擞起来,闻到她怀里灵草的清香,拱着脑袋还想觅食。
“这可不是给你吃的。”
叶臻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载我回去,给你吃好吃的。”
马儿似是幽怨地看了她一眼,恋恋不舍半晌,才乖乖让叶臻上去。
叶臻骑马回了城中,已是半下午时分了。
却没有回百草堂,而是去各处商铺巡视一圈,最后来到福兴茶馆。
小厮牵了马下去喂食,出来迎接她的正是东良叔。
叶臻见他脸上添了一道血痕,不由面色一凛。
东良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一面引了叶臻进去。
茶馆虽然已经收拾过,换上了新的桌椅和装饰品,但在这往常最热闹的时间却是门可罗雀。
叶臻看过账目和损失,拨着算盘大致算了个数,微微拧眉。
东良这时说:“咱们这边抓到几个,都是永安坊的混混,已经送官了。
送官之前我问过,只是他们都跟泥鳅似的,套不出来什么,也不能真把他们怎么样。”
叶臻点了点头:“无妨。
府衙那里焦头烂额的也顾不上这种无头烂账,既是几个混混,让他们进去吃点苦头也好。”
又说,“若是生意难做,关门停业吧。
这个节骨眼上,那几条线都不要动了,免得被抓了把柄。
等风头过去再说。”
东良应下,又笑道:“姑娘放心吧。
冉姑娘早都嘱咐过了,那些线是小半个月前便停了的,这个月连码头那边都不做了。
咱们如今手上干干净净的,查不出什么。”
叶臻倒是有些意外,东良看出她的心思,道:“冉姑娘自是最心细谨慎的。
姑娘在外开疆拓土,得多亏她坐镇后方。”
叶臻笑了:“东良叔说的很是。
我是个莽撞的,可得有个走一步看两步的拴着我。”
她上楼去取了那份通济码头内幕的调查报告,又嘱咐东良几句,便牵马出门去。
没走几步,便有一人落在她身边,与她并肩而行,正是青松。
青松擅长的是易容,此刻出现在叶臻身边的是一张温润如清风明月的脸,配上那一身月牙白的长袍,冠一束,玉佩香囊一挂,端的是一世家公子。
他自然地牵过马缰,一面压低声音说道:“小姐要查的事有结果了。
二十六年十月十五在聚福记天字二号包间,除了叶鹤林和萧庆恒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在场,是安宁侯世子陈震。”
他顿了顿,将一本小说塞到叶臻手里,声音又压低几分,“这是多方查证的结果,证词都在里头,小姐慢慢看。”
“确定是陈震?”
叶臻微微拧了拧眉,心却微微沉了下去。
对上了!
与上元县找到的信件对上了!
上元县找到的信件中,除了叶鹤林与萧庆严的,还有叶鹤林与安宁侯世子的。
而陈震在写给叶鹤林的信中提起萧庆严时,语气也十分熟稔,可见这三人十分熟悉。
四一说的叶鹤林与陈震早有通信也得到了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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