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古往今来,正总是受制于邪,有的最后赢了,有的没有。
还有的在过程中被同化了。”
他顿了顿,声音沉了几分,“君寒,你只是个五品官。
不管你以后要做什么,会做什么,能够记得来路,就已经比很多人优秀了。”
叶臻愣了一下,垂着眼帘没有说话。
“若说报仇,我比你还惨,我都不知道找谁报去。
可你真正亲近的人,并不会因为你无力报仇而苛责你,只会因为你涉险担心你。”
不知想起了什么,姜尧的神色十分温柔,“不管你信不信,只要时间久了,再刻骨铭心的东西也会淡的,想起来的时候是释怀和感激。
只有执念才会一遍遍加深印记,时时刻刻折磨着你,让你头脑昏。”
“大师,你像是在给我灌鸡汤。”
叶臻实在忍不住,笑了一下,“什么执念不执念的,就是最近工作太难做,我得吐槽一下。”
“这个态度就对了。”
姜尧笑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害怕很正常,说明你在往前走。
你现在特别像我以前做课题时候的状态,好像随时要疯。”
“噗。”
叶臻乐了,“是你说的那个得了大奖的课题?我就当你是在祝我成功咯。”
姜尧点头:“嗯。
没事多疯,苦了谁都不能苦了你自己。
你身边那么多能支使的人,别那么客气,什么都自己操心。
我当年要有这条件,早就跟我老板似的当甩手掌柜了。”
“好吧,我认真考虑一下。”
叶臻说。
“话虽如此,起码我那不是要命的事。”
姜尧又正色起来,“君寒,万事安全第一。
舍生取义,其实……也没那么值得。”
叶臻目光落在他受伤的手上,半开玩笑道:“姜大夫这是后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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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是挺英勇无畏的,现在时刻疼得想打人。”
姜尧吁了口气,“道理其实蛮简单,可人一到关键时候就是死轴。
也不能说后悔吧,既然选了就没什么好后悔的。”
叶臻点点头:“多谢你的开解,我好点了。”
她心知姜尧是看出她苦闷,才会忍着伤痛叫住她多说这一番话,除了感激之外更添几分内疚,“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嗯。
别着急,放轻松,输人不输阵。”
姜尧起身,拍了拍她的肩,“回见。”
叶臻送他下楼,再回来时,便察觉到包间的结界打开了。
她一把推开门,“四哥……”
话哽在喉头,她嘶了一声,恨不得自己没进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