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张聊的杀威棍已经挡在了常绣绣脸前。
常绣绣慌张之下开了口,脸色比纸还白:“马昂,你只要住手,我们什么都好商量!”
张聊好奇,回头询问马昂常绣绣说的是什么事。
马昂淫笑一声,跟他耳语了几句,张聊立刻露出了邪淫的表情,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常绣绣。
“才十六,正是嫩的出水的年纪,到时候,舅舅你先上,我再上。
然后把她丢给我那几个弟兄……”
后面的话压根没避人,马昂的手下都兴奋起来,看常绣绣的眼睛两眼放光,像狼看到肉一样。
“我最讨厌有人欺负女人。”
沈雪环看了常绣绣一眼,“你要自己报仇吗?你不动手我可要动手了。”
常绣绣是很生气,但动手打人的勇气她绝对没有。
见她犹犹豫豫,沈雪环叹了口气:“我起不来,你把刀递给我。”
常绣绣捡起地上一把刀,哆哆嗦嗦递给她。
沈雪环罡气猛然震出,刀刃螺旋冲进人群,转眼在张聊等人身上割下数片血肉。
衙役们都没反应过来,等刀落地时,张聊身上已经多了好几个窟窿,他大叫一声,五官扭曲,形状惨烈至极!
马昂一脸难以置信,手指颤抖的指着常绣绣,又指了指椅子上的始作俑者。
张聊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恶狠狠指着椅子里的人说:“别管那女人了,先把这贼小子抓起来!
抓进衙门,我要让他泡盐水!
哭着求爷爷放了他!
上!”
衙役们大喊一声,举起棍棒劈头盖脸就朝对方打去,可面对沈雪环他们毫无招架之力,被打的鼻青脸肿扔出来,再也不敢进去了。
“聊爷,这小子身手了得,我等真不是对手。”
一个满脸横肉的胖衙役蹭到张聊跟前,小声道,“您不是认识大理寺的朋友吗?”
他朝一个方向努努嘴,继续说:“在京城论狠劲,谁能比得过大理寺啊,不如您把那位官爷叫来,这小子这么狂妄,保不齐身上还有别的命案,正好给官爷打牙祭。”
张聊当即点了点头:“去,你快去,带银子去别空手!”
胖子点点头转身就跑了。
马昂听见舅舅要找大理寺的官爷,激动的捂着腿满地打滚:“你小子别跑!
等会小爷我非让你跪着求饶!”
沈雪环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商议了什么,就听到马昂兴奋的大叫。
这小子不会是被她打伤脑子成傻子了吧?
僵持时,人群里一阵骚乱,一个人出现在院子门口,张聊和马昂见到来人,仿佛看见救星,纷纷上前献媚,张聊又从怀里掏了几两银子来,乍一看三个人仿佛是亲密无间的好友。
他收下张聊的东西后,立刻高声呵斥:“什么?有毛贼敢对朝廷不敬?好大的胆子!”
此人大跨步来到院内,脚踩乌黑镶银登云靴,身穿黑金相间的官袍,胸口明晃晃绣着金麒穿云纹,离魂刀把在腰带下,一身行头气派威仪。
就算这个人他们不认识,这身行头京城里也没人不认识,连常绣绣都认出来了。
是大理寺的人!
大理寺恶名昭着,人人敬而远之,要是被他们盯上,给个痛快都是赏赐了!
常绣绣深深看了椅子里的人一眼,悔得肠子都青了,如果她现在死在这就能赎罪,一定毫不犹豫的撞死到墙上!
她带着哭腔道:“那是大理寺的人,听说大理寺折磨犯人的手段花样百出,你这身板肯定受不了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