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环一把倒进椅子里,她摸了摸肚子,脑子一团乱,想不明白怎么就有了身孕,她在南周时就被太医诊断过,说很难有孕。
想到这,她不放心又给自己搭了一把脉。
脉象一切正常,除了蛊毒的痕迹什么都没有,忽然她意识到自己被如青蘅骗了,他先用酒诈她,结果没得逞,由用怀孕的事诈她。
“如青蘅!”
她愤怒的吼了一声,追出门时就看到罪魁祸加快了走路的度,健步如飞朝正厅走去。
她刚要追上去,忽然感觉心口一沉,内力流水似的散开,体内变得空旷干涸,她呼吸越来越困难,感觉从骨髓里逐渐渗出一股灼烫。
该死,那杯酒勾的蛊毒作了。
好在还有寒玉功护体,她强行驱起快要沉睡的气息,拿寒气镇压经脉,不适感减少了很多。
就是不知道能撑多久,这蛊烧到顶点后她就会失去理智,到时会做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勉强整理好仪态,她大步流星回到正厅,李壑陵正在跟如青蘅说着些什么,见她进来立刻收了声,一双狭长的凤眸上下打量着她。
总觉得她跟刚才有些不太一样,多了几分……媚态。
“来得正好。”
李壑陵拿起一份手信,“既然如青蘅要替你做担保,那本王再信你一次,把这个签了。”
她拿起信纸,这是一份简单的承诺书,李壑陵答应不过问此事,但她要保证颜如枫不能死,上面已经盖好了岘王爷龙飞凤舞的字印,就等她签了。
沈雪环扫了他一眼,没想到那个男人也在看着她,眼神似笑非笑,说不上是戏谑还是调戏,总之古怪至极。
她深知李壑陵这个人,好看是好看,但是心眼比饼上的芝麻还多,绝对不能被外表欺骗。
可翻来覆去的看也看不出别的名堂,不知道他葫芦里又在卖什么药。
“成交。”
索性不想了,沈雪环捏了一把院里的凤凰花,沾了一手红色花汁,整整齐齐盖了个手印。
这边风波初定,中毒的人坐不住了。
颜如枫的侍女着急忙慌跑到后院,掀起床帘就把主子叫了起来。
“姑娘姑娘,不好了。
我刚跟乌金打听了,薛大人的伤没个把月休养不回来,可如太医说你的身子照这么吐血吐下去,撑不到七天啊。”
“什么?!”
颜如枫立刻坐了起来,起的太猛又吐了口血,粘稠的散都散不开,如青蘅说再晚些能把肠子都吐出来。
“他为什么不救!
他凭什么!”
她像疯子一样把屋里能扔的东西全砸了,披头散,嘴角带血,女鬼一样疯癫。
故意的,那小子一定是故意的!
他知道她的所有底细,就想看她走投无路跪在地上求他们施舍!
焚天剑他不给,她的毒他也不解,太欺负人了!
他跟清焰那个女人一样该死,都是畜生!
“姑娘,你别激动!”
蓬儿害怕她弄伤自己,连忙过来拦着。
“他们不就是欺负我一个人无依无靠吗?我做错了什么?我就想跟在王爷身边而已,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
“姑娘别生气,有事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