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邓青山将心一横,说,“我觉得娘说的有道理,这生病原本就是她自己的不是。
你看金锁柔柔弱弱,却也未曾生过病,她一个农妇——”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不等邓青山说完,邓鸿儒便一拍桌子,起怒来,让桌上的几人都吓了一跳,“行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亲自去陈大夫家里,将人请来为如意诊治,记得务必要让人看到你去请他,务必说明你是为了妻亲自跑这一趟,态度谦和些!
这对你的秋闱自然是有好处的!”
说完,他便站起身,拂袖忿忿离开了。
“娘,你看爹他……”
邓青山哭丧着脸向邓宁氏告状。
“好了好了,你爹不过是替你找想嘛,他毕竟是过来人,听他的总不会错,况且只是让你去请人,又不是让你割块肉,你就去吧,说到底要不是你不懂事,她也不会病。”
邓青山和宋金锁听了这话,低下了头。
“行行行,我知道了,麻烦死了。”
邓青山说着,站起身要走。
“饭不吃了?”
邓宁氏问。
“不吃了!
难吃死了!
走了走了!”
邓青山因为腿疾,鲜少出来走动,加上看不起其他村民,从不去谁家登门,此番去陈三家,倒是引起了一些关注。
“哟,秀才老爷来了。”
陈三的媳妇陈刘氏见到邓青山出现在自家门口,又惊又喜,忙扯着嗓子喊,巴不得引所有人来看,“秀才老爷找我有事吗?是要求个符保考试顺利吗?来来来,婶子送你一个。”
“不必了,我是来找陈三的。”
邓青山站在大门外,眼睛也不曾往院里看上一看,随后便说明了来意。
自从萧宁拖了多年的怪病莫名其妙被自己治好,村里村外便有不少人来找自己看病,陈三只觉得是交了好运,还挺开心,诊金也打算再涨些起来。
没想到,如今就连村里出了名势利的邓家都来求自己了。
“好说,我陈三悬壶济世,毕竟也是为了造福一方百姓,你邓家有难,我自当相助。”
陈三拉开门,自屋里踱步而出,闭着眼摇头晃脑地说着,一派隐世高人的姿态,随后话锋一转,问道,“只是不知,你邓家愿出诊金几何啊?”
“你不是说,你行医是为了造福一方百姓吗?怎么还谈诊金?”
邓青山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陈三。
“是啊,但你们邓家不是向来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农,总是自诩高人一等吗?既然这邻里的情分不够,自然是要用钱来垫补的。”
陈三缓缓说。
“你要多少钱?”
陈三伸出两根手指。
“二十文?可以。”
“非也。”
陈三笑着说,“两百文,否则不看。”
“两百文?!
你怎么不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