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扬了扬下巴,意思很明显该你自我介绍了。
“我只想问个路,没必要报户口吧!”
“你的信息对我很重要,你不说清楚我怎么上门提亲啊?”
季晓禾指着自己鼻尖问:“你想娶我?你看着也不像烧坏了脑子的样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我刚才抱了你,还被别人误会,我必须负责!”
周一鸣怀疑自己魅力下降了,下意识摸了摸脸。
“你看看我的脸,再找个水坑照照自己的脸,娶我你不觉得吃亏?我家有亲戚下放在牛棚,这样你还打算娶我?”
开什么玩笑没等找到亲人,先给自己找个未婚夫。
“巧了,我家也有亲戚在牛棚。”
周一鸣轻笑出声,嗓音犹如低沉的大提琴,撩人心弦。
男人一笑,给人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季晓禾瞄了两眼强迫自己转身,心里默念美色误人,不听不看,就不会被诱惑。
强压下心里那抹悸动,季晓禾站到周一鸣对面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连我这种长相的女孩子你都撩,长得又是一副招惹桃花的面向,叔叔咱俩不合适。”
撂下这句话季晓禾转身就走。
她居然叫自己叔叔!
还说自己长相招桃花!
第一次被人嫌弃成这个样子,周一鸣冲着那道娇俏的背影喊了声:“赵小花,你等着,我很快就去找你!”
名字是假的,脸也是假的,季晓禾才不怕他找呢,冲着后面摆摆手,身影很快消失在小路尽头。
到鲶鱼沟打听出牛棚位置,草坯房门口一位头发花白却打理的一丝不乱,身穿粗布衣裳,依旧难掩端庄温婉气韵的老奶奶问:“姑娘,你找哪位?”
“您是许兰吗,我是晓禾,季晓禾啊!”
老人家手里的针线笸箩“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呆愣片刻把季晓禾搂在怀里:“孩子,你终于回来了!”
路过的村民抻头看热闹,许兰捡起地上针线笸箩把孙女拉进屋。
“您怎么一个人在家,爷爷呢?”
“你爷爷割麦子去了,我的脚前几天被洋钉子扎了,就没下地。”
铁钉有锈,要是扎进肉里面不打破伤风有一定的危险,脚背肿的老高,伤口附近发炎了,季晓禾在背包里翻出碘伏,还有口服的消炎药。
“晓禾你还会医术啊?”
“和一位老中医学过几天配药和针灸,您别动,一会儿我做饭。”
季晓禾撒了个谎。
起身的时候打量了一下屋里光线昏暗,门窗破旧,土炕上铺的席子上还有一个大洞,屋里只有一张瘸腿的桌子和两把椅子,再没什么了。
“不好了,麦地那边马受惊了,踢伤好几个人!”
牛棚外面有惊呼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