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照白迎上来,殷勤地问:“公主是骑马还是乘车?”
李缬云眼风一扫:“本公主不是弱不禁风吗?大半夜骑马你是想累死我还是想摔死我?”
原来沈郎君也没本事把公主哄好啊……照白缩了缩脖子,满脸堆笑,伺候公主登车。
沈微澜从酒楼里走出来,对照白露出一抹苦笑,翻身上马,跟随马车前往万年县衙。
县衙里,所有人马都出动擒凶,县令正忙得不可开交,听说南康公主驾到,焦头烂额地上前迎接:“不知公主大驾……”
李缬云懒得客套,直接打断他:“擒住凶犯了吗?”
“暂时还没有,但已有九成把握!”
留一成是以示谦逊,横竖人就在宣阳坊,还能让他插翅飞了不成?
县令夸下海口,谄笑:“公主就等着听好消息吧!”
“好,本公主就等你的好消息!”
李缬云见他如此笃定,心情松快了不少,前半夜灌下的酒这时忽然作。
她两脚一软,虚晃着差点摔倒,万幸被一只手及时扶住。
“公主小心。”
李缬云顺着扶自己的手抬起头,看到沈微澜关怀的双眼,立刻一把甩开他。
“照白!”
“在。”
照白弓着腰上前,为难地看了一眼沈微澜,代替他搀扶住公主。
“本公主今夜就下榻此地,扶我去客房。”
李缬云一个正眼也不给沈微澜,昂着下巴从他身边经过,由县令引路,前往衙中最好的厢房。
有了醉意助眠,她一觉睡到被晨鼓吵醒,睁开眼看到照白守在床边,昏昏沉沉问:“人抓到了吗?”
“暂时还没消息。”
李缬云心一沉,脑袋被晨鼓震得嗡嗡作响,揉着额角抱怨:“晨鼓都响了,等坊门一开,凶手还抓得到吗?”
“曾法曹应当有办法吧……”
照白答得毫无底气,
方浩只想做一个安静的美男子。可是在这个看脸的时代,这显然是一个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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