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看到江律的车了。”
***
在伦敦落地的时候,已经是除夕前一天了。
江图南陪着鹿子初一起来的。
他生了这么大的病,而且现在状态不佳,还发着烧。
他实在不放心。
江图南把鹿子初送到市中心一处公寓。
他没上去。
鹿子初问,“你回去吧,回国。”
江图南没动,“要不,还是告诉明泽——”
鹿子初没让他把话说完,“那你是要逼死我。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只要你一说,你看看我敢不敢从金水河跳下去。”
江图南喉头哽咽一下,“子初你何必呢。”
“那我能如何?已经把你拉下水了还不行,还要把明泽也一起拉下来?咱们仨就一个不剩,都在地域里待着?”
“这事太大了,我替你兜不住。
真是……明泽若是以后知道了,我该怎么对他交代?我担不起这责任的,你明白吗子初?”
“我自己担。
他若是怪你了,你都推到我身上。”
“说的轻巧。”
江图南已经把脾气压了又压,可有的时候,鹿子初总是在拧巴,不是那么听话,让他总是有些心烦意乱。
但他话出了口,也知道自己说重了,于是语气更柔和了一些,也更言为心声,“有的时候,我都恨不得替你生这个病。”
鹿子初无声一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而说,“你一会儿就回去吧,待在这里也没事。
回去看看你爸妈、江伯父、你姐,或者寒竹,陪他们好好过个年。”
江图南没吭声,
鹿子初又说,“我现在都后悔,没好好陪一陪我妈。
也后悔之前和明泽一直别别扭扭的。”
说完,鹿子初推门下车。
江图南想了想,还是下了车,从车上提了行李,把鹿子初送到了楼上。
这里是公寓区,本来费家在郊外有好几处庄园,但因为太远,所以在市中心又购置了一栋。
在三楼朝阳的那一套,就是费明泽平日里住的。
江图南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应门,是杜若飞。
费明泽的私人助理,平日里承包他的个人琐事,有的时候也会帮衬着费景文,处理一些公司事务。
属于哪里有用哪里搬的角色。
“少夫人——”
杜若飞看到鹿子初,这么叫了一句。
若是以前,鹿子初总会笑场。
这个时候再听,却是另外一种心情。
“明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