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外面的颜色都是我调好上色的哦!”
董喜弟瞧见小人儿得意的神色,嘴角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二姐,你看那里——”
顺着白嫩手指的方向,一幅大小适中的画卷赫然出现的众人眼前。
上头最瞩目的便是那颗熟悉的大枣树,结着沉甸甸的红枣子,树下是一对中年夫妇,正面带笑意瞧着身旁的七个身高不一的孩子。
四个男孩与三个女孩都在笑,其中就属那个个头最小的男娃笑得一脸傻气。
这是杜映雪前段时间画的素描,用大哥送的画笔细细上色后,将这副“全家福”
郑重地挂在了二姐的房间里。
杜映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她还是年纪小,手腕力气不够,笔力太弱,画出来的东西有神而无形,不过胜在情感充沛,倒也算是拿得出手。
“二姐,这是我画的咱们一家七口,以后我年年都画一幅,全挂在你屋子里,好不好?”
不待女孩回答,叽叽喳喳的小人又开始介绍起自家三哥备下的礼物如何如何,叫人找不到一丝话口。
直到逡巡过整个屋子,杜映雪确认再无遗漏后,这才止住了话头。
她明白二姐乍然归家的心情,便想着得叫二姐知道大伙儿有多欢迎与思念她,才能让小姑娘尽快放下心防,爹娘也能少操些心。
应珠无奈地瞅着小妹,终于等到了插话的时机,她拉开木桌右侧的小抽屉,露出一个红色绸布包。
“惜惜,这是姐姐给你准备的见面礼,你收着,不够用了就再和姐姐说。”
董喜弟讷讷走上前几步,在三双眼睛的殷切鼓励下,伸出小手拿出红包,轻轻打开小口,露出的东西直叫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猛地抬头对上大姐含笑的眼神,董喜弟有些不知所措,小手僵在空中,这卷票子分量太重,她决计不敢收。
早知道小姑娘要推拒,应珠裹住那只冻疮未愈的小手,心中疼了一瞬,“惜惜,姐姐去年做生意赚了不少钱,就给你们每个人都包了个大红包,也好压压岁数。”
接着少女又补充道,“这些你可以随意支配,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不许剩,不然姐姐赚钱可就要没有动力咯!”
应珠难得这样俏皮,也是想快些与二妹拉近距离,让他们一家人能得到真正意义上的团聚。
董喜弟今天愣的次数比起前八年加起来都要多出好些,她从没听过有人和自己讲过这些话。
今天的一切都令她无所适从。
可又莫名心安。
她叫杜应惜。
这里是她的家。
细嫩的肩膀处抚上一只柔暖的手,“惜惜,今晚你就在这里睡,出门左拐是洗漱间,右拐的第一间是你姐姐和糯糯的屋子,第二间是爹娘的,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们。”
天知道景烈兰今夜有多想与失而复得的女儿挤在一处睡,可她也知道,应惜本就内敛,今天的一切于她而言怕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