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衡这两天患得患失。
白蔹每天晚上都会回去陪他吃饭。
“你外公现在还没吃?”
姜附离看她。
“嗯,你们去吃饭,”
白蔹朝身后挥手,“我坐公交车回去。”
说完,公车就停下来,白蔹拿着书包直接上车。
姜附离面无表情地看着公交车晃晃悠悠地远去,只给他留一个车屁股。
身边,姜鹤蹲在地上。
默默抬头看了姜附离一眼。
姜附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笑:“蹲下来是怕别人找到你?”
?
**
翌日,星期二。
白蔹中午没吃饭,要去补拍宣传视频。
依旧是上次那个摄影师,他认出来了白蔹,十分诧异:“白同学竟然也会梁体?”
白蔹还未说话,身边的校长就兴奋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白蔹,然后又向摄影师解释:“对啊,而且白同学梁体写得很好。”
今天因为要补拍写大字的镜头。
白蔹脱了校服外套,露出里面的荼白色上衣,然后拿上狼毫笔。
“就在这个案板上写。”
摄影师声音温和,既然是校长推荐的新人选,他们自然配合。
白蔹站在案板前。
一手按着宣纸,一手提着狼毫笔,眉眼都低着。
头发被一根木簪松松挽住。
太阳透过树缝又隔着玻璃窗,斑驳的落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笼罩得朦胧又神秘。
分明没有任晚萱那样的其他动作,现场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放轻呼吸。
她身上总有种莫名气质,与整个湘城千丝万缕的链接起来。
这种古今冲撞感实在是太明显了。
半天没有听到下一步动作,白蔹抬头,诧异地询问:“可以开始了吗?”
“啊,”
摄影师回过神,“可以了,可以了,就这样,感觉很好。”
他打开机器。
白蔹这才悬着腕,在纸上落下一行字——
【狂饮酒酣与寇尽,一人一箭闯酆都】
这是在一中石头上的那行字,也是那天任晚萱一遍又一遍没写成功的字。
白蔹一气呵成。
落笔行云流水,她笔力劲健,气势奔放,昨天用黑笔写校长就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气势,更别说今天她用的是她最习惯的狼毫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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