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加亮先生如此惶急,想必事情很大。”
晁盖沉声问道。
吴用苦笑:“哥哥曾说,逃难路上收了一个徒弟,说只要报张明的名字,就要来禀告您,还说那人有可能是大东庄的少庄主,此事当真吗?”
“当然!
我打算安顿好寨中事情,正好去见一下他呢。”
晁盖回道。
“那就对了!
今早石碣村有人来报,说是在河畔救了一个年轻男子,那人浑身浴血,受了重伤,救醒之后,只说要见晁盖哥哥。
那人正是您的弟子赵元武。”
吴用赶忙说道。
“此人正在何处?”
晁盖面色微微一变,“莫不是他的庄中出了事?”
吴用道:“此人昏迷不醒,之说有要紧事寻哥哥。
我已请了最好的大夫为他医治,听他的说辞,仿若是有什么仇家,而且还有可能打咱们梁山主意。”
“带我去!”
晁盖当即说道。
吴用在前引路,一边走,一边道:“今早林教头领了一些盘缠,又寻三个喽啰,早早下山去。
恐怕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回返。”
“急行军的话,五六日就能到东京城,林冲心急妻子安危,想必也会走得快一些,八九日想必能到东京城。”
晁盖分析说道。
“哥哥,林教头不在,这段时间,整训军队,还得提上日程。”
吴用委婉建议道。
“这是自然,先让阮氏三雄整顿水军,步军我先行操练。”
吴用松了口气,想了想还是问道:“哥哥,昨日说安排刘唐去见宋押司,莫不是要谢谢他救命之恩?”
晁盖沉吟一阵,道:“那一日,若无宋押司通风报信,咱们这些人都要完蛋。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吴用点点头:“哥哥义气无双,所言有理。
不过,宋押司在郓城,安排刘唐去送礼,会不会有些风险?”
晁盖神色一凝,心中了然,嘴上却故意道:“加亮先生,此话何意?”
吴用也试探道:“兄长,过去咱们与宋押司,那都是名面上的交情,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帮衬。
您是晁保正,他是宋押司。
当日通风报信,也是卖一个人情与我等。
可是,现在则不同,咱们是贼,他是官府的人,若有勾连的话,不管是对宋押司,还是对我们,恐怕都不是什么好事。”
晁盖微微一笑,顺势道:“加亮先生,言之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