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阿铁却是没死的,她不禁又想到,那个面貌俊美,曾与她称兄道弟的男子,不知如今如何了?
宫墙之内,桃花已是盛开。
朝堂上,端坐在高位的男子目光一动不动,盯着下面跪倒一片的臣子。
他胸口起伏,脑子一阵阵嗡嗡声,数度想起身,痛斥这些一个个惯会巧言令色的人!
承皇有五子,自他薨后,其皇子也被封了侯爵,分封各地,离京甚远。
朱皓佑对他们,封地,赏田,封爵,已是仁至义尽。
想那承皇当初对他和姐姐朱霓裳赶尽杀绝,痛下毒手,如今自己这般仁慈,却让他们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他的位子,来的突然,他们不服、不甘,也是难免,无关痛痒之事,他能顺则顺,只盼坐稳后,徐徐图之。
朝野动乱,牵一而动全身,他要谋定而动。
下了朝,朱皓佑一脸怒容回了康明殿,抓起桌上的茶杯扔在地上,“无耻!
叛徒!
狂妄!”
他大声骂着,贴身的宫人噤若寒蝉,找机会对手下耳语几句,那小宫人急匆匆而去。
过了会儿,杨灵走进来,递给朱皓佑一盏汤羹。
“陛下,这是臣妾亲自熬的莲子雪梨汤,最是润燥去火。”
朱皓佑冷哼一声,道:“朕没心思喝,那帮老臣们越放肆,今日竟齐齐求朕准景王回京常住,说什么太妃年长病重,要在身边尽孝,他们私下里的勾当当我不知么?“
杨灵放下汤,冷冷地说:“杀之即可。
下次,有一人请柬,就立斩一人,两人请柬,就斩两人!
左不过三个,便无人敢柬。
“
朱皓佑转身,有些惊讶地望了望她,心想平时里见她柔弱温和,竟有如此狠辣心思。
但他内心深处,被他们逼迫时,亦有这般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冲动,如今被她说出,竟有一丝畅快。
“朝中臣子,若无过错,哪能说斩便斩?“他似乎说给自己听。
“只要有所行动,必有过错把柄,只看陛下想不想去做。
“
”
景王在驻地养有亲兵,此事虽无证据,但也是早有耳闻,朝中有他的拥护者,他才敢这般放肆,臣妾想着,既然他与人联络密谋事务,府中必有罪证,陛下可派兵出其不意,定能搜出。
“
朱皓佑深呼吸一口,目光精锐。
杨灵接着道:“郑将军骁勇,郑家军对陛下忠心耿耿,皆是精兵将士,可先派其去景王府,拿下罪证后,再按兵不动,待有臣子请奏时,拿出罪证,当场杀之,震撼人心。
“
”
让他们瞧着活生生一个人,在眼前死去,怕是再无人敢不知所畏,不敢再出头,且惶惶担心自己被陛下将其列为叛党一流,待他们担心够了,陛下再昭告下去,不再追究,他们必将在惊惧之余,感激涕零,此后怕是再不敢造次犯事了。
“
杨灵缓缓说着。
朱皓佑长长吸一口气,俊美无双的眼睛微眯起来,那里边,有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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