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还想趁热打铁,再狠狠背刺张辽一波。
却见丁原冰冷的目光注视过来,心中一颤,连忙低头道:“罪将有辱军威,请大人以军法处置。”
丁原心很累,张辽和张扬都是他提拔上来的,是自己的左膀右臂,惩罚谁都会心疼。
挥了挥手道:“自己去领二十军杖。”
行刑队的人,把用军杖打人都打出花来了。
有的时候打下去,血肉模糊,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响,听起来很惨。
其实回去抹上药,养个几天就好了,活蹦乱跳的。
有时,想打死个人,就往脏腑的位置打,声音不大,有些沉闷,表面看不出严重伤害,实际上脏腑都被打坏了。
很多人可能几杖下去,就没命了。
在这个时代,将军听起来高大上,实则是高危行业,朝不保夕。
若是打仗失败,处死都是常事。
二十军杖,听起来不少,但以张扬的身份地位,谁又敢真的对他下狠手?
张扬忙谢过丁原,去领了军杖。
回到家后,趴在床上吩咐亲随,让他们出去散布流言,说张辽暗通太行贼寇。
“张辽,你平日对本将军颇为不敬,就别怪本将军无情了。”
听到流言,张辽愤怒的喝了两天的酒,他想找丁刺史解释。
可这种事越解释便越显得可疑。
若不解释,任由谣言散播出去,自己的处境就大大的不妙。
外出解闷时,平日里见了他恭恭敬敬的百姓们暗地里指指点点,回到府里,下人们嘴上没说什么,可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搞得他里外不是人。
正左右为难时,忠心的亲卫进来禀道:“将军,我在外面抓到一个散布流言之人,说将军与太行山匪合谋,欲图河内郡。”
张辽满肚子的气没地方撒,大怒道:“带进来。”
不问不知道,一问才知是张扬在背后搞的鬼。
于是命亲卫带着那人,和自己一起去找丁原。
张扬不久赶到,拒不承认。
两人因此大吵一架,丁原不能禁,不欢而散。
张辽回想自己忠贞报国,不辞劳苦,浴血厮杀,如今却被小人诋毁而不能自证清白,丁刺史话里话外和稀泥,甚至夺了自己的兵权。
于是满心愤恨,怒火冲天。
“来人,披甲上马!”
一声令下,麾下亲兵三十人立刻尊从号令,披甲挂弓,腰悬箭壶,在张府外列队。
张辽手提月牙戟,咬牙切齿道:“张扬欺我太甚,不杀此贼,我誓不为人!
尔等跟随我多年,鞍前马后,驰骋沙场。
。
欲离去者,我绝不阻拦,愿追随我者,今日后,便为张辽兄弟,尔等父母,亦张辽父母,尔等妻儿,亦为张辽妻儿。”
“我等愿意追随将军。”
三十亲卫异口同声,义气连结。
张辽颇为感动的点了点头,一拽马缰,策马狂奔。
“随我扑杀张扬小儿。”
数十人马在大街上疾驰,眨眼出了城,直奔大营。
守卫的士卒很敬畏张辽,见他率领三十骑入营,也不阻拦,马队轰然踏过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