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方向的哨探来报,说城门紧闭,正处于戒备之中。
用脚后跟想,项战都知道这是在防备自己。
“诸公,可有何计,能让我们进入洛阳?”
颜良急于立功,立刻拱手道:“将军,给我三千人马,愿夺取洛阳献于将军。”
沮授道:“不可,洛阳乃天子所在,攻城无异于谋反。
将军既然要清君侧,正朝纲,可上书一封,言明将军忠于汉室,只为小人所迫,不得已兵自救,欲在找陛下自陈冤情,以期赦免。”
项战沉默不语,目光在其他人脸上掠过,然后望向贾诩。
贾诩被那双眸子盯得毛,只得答道:“将军可使人穿上绣衣装成绣衣使者,然后在囚车中囚一人装为将军,派兵两百相送。
就说押解将军归城面见天子,诈开城门,然后大军压上,洛阳可破。”
不愧为三国顶级智囊,这反应度,这计策,明显更加安全,也更加主动。
“好,便依文和之计。”
时间已是深夜,月黑风高,实在是杀人越货的好天气。
…
皇宫大殿。
少帝端坐龙案之前,面前堆放着奏折,他右手不断的轻扣案面,耿护卫则站在旁边伺候。
“韩理怎么还没回来?”
“陛下,真的要杀晋阳侯吗?”
耿护卫脸上露出不忍之色,一想到洛阳救主,血战安扈,南击董卓,破汜水关,他都觉得项战是大汉忠臣,是敢于流血牺牲的忠臣。
仅仅因为朝堂上几句大臣的猜测,就要诛杀有救命之恩的忠良,只是为了防备还未出现端倪的不臣之心。
陛下,还是太年轻,耳根子太软了。
已经忘记了长乐宫时,所受的苦。
“你同情项战,觉得朕不该杀他?”
少帝眼中流露出怨恨的神色,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耿护卫,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
耿护卫忙跪在地上,祈求宽恕。
“此乃国事,臣不敢置喙。”
望着地上不断磕头的耿护卫,曾经乌黑的头上多了几分灰白。
这些年,他一直不声不吭的护着少帝。
“起来吧。”
少帝觉得自己不应把暴躁泄在一位忠心耿耿的老人身上,随即下达命令:“明日,项战入宫之后,不用报我,你直接率三百刀斧手将其砍为齑粉。”
耿护卫心中一阵悲凉,却不敢拒绝,只能低下头应了声“是”
。
项将军,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