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什么难事,今年我南宫家族有一些子弟需要登科入仕,这也是一早拟定好的事情,请陈大公子行个方便即可。”
虞澜轻描淡写言道。
闻言,陈言既觉得吃惊诧异,又觉得万分好笑。
“三公主的话,陈某为何听不太明白,陈某敢问三公主一句,科举选才靠的是什么?”
陈言心中隐隐有些愤怒,以虞澜为代表的权贵和世家大族,几乎已经掌控了一个国家九成以上的权力和财富,但即便如此,还仍不知满足,仍要去操控科举,如此置天下百姓和寒门学子于何地?
难道他们一辈子只能卑贱的做个下等人,受权贵和世家大族奴役剥削?
“自然是真才实学。”
虞澜毫不犹豫答道。
“原来三公主知道科举选才靠的是真才实学,方才三公主要陈某徇私之时,说的那般堂而皇之又理直气壮,陈某还以为三公主不知道。”
“既然三公主知道,又为何要陈某徇私,三公主好歹也是一朝公主,行如此卑劣之事,就不怕遭天下人辱骂唾弃吗?”
陈言言辞激进,愤慨至极。
天下是百姓的天下,不是权贵和世家大族的天下。
“你骂我?”
虞澜猛然僵住,双眼颤动不停,眼中满是委屈:“朝堂如此,即便我南宫家族不参与,你以为那些寒门学子就有机会登科入仕?别天真了。”
“参与科举腐败的不只有我南宫家族,朝堂上大大小小的权贵,朝堂下各地的世家大族皆有参与,本公主承认你是有些手段,有些本事,但凭你一己之力,如何与整个朝堂,整个天下世族抗衡?”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抗衡,但本公主明明白白告诉你,选择抗衡,你唯有死路一条,谁也保不住你,若是不信,你可以试试。”
陈言重重点头,不屑一顾,无畏无惧回道:“试试就试试,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能为天下百姓而死,陈某也算死得其所。”
听完陈言所言,虞澜气急败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陈言咬牙道:“好好好,你高风亮节,大义凌人,本公主才懒得管你,不过是区区几个科举名额而已,你不给,我南宫家族也不稀罕。”
“大哥,既然人家看不起咱们,咱们走便是。”
“但是陈言,你给我记住了,今日你辱了本公主,往后本公主便与你恩断义绝,即便他日你来求本公主,本公主也绝不会原谅你。”
“哼,本公主长这么大,还从来没人敢骂我。”
话音落下,虞澜眼眶一红,大步离去。
见虞澜突然落泪,陈言愣住了。
“陈兄,你太心急了,澜妹一片好心,却被你当成驴肝肺,往日你不是一向能谋善断,为何今日却如此糊涂。”
虞冲站起身望着陈言不住叹息:“此次父皇命你全权负责科举一事,澜妹深知以你的秉性,断然不会与朝中权贵和世家大族同流合污,但若是你不选择同流合污,其后果便如澜妹所言,唯有死路一条。”
“也正因此,澜妹想替你解围,只要你与我南宫家族站到一起,你我两家强强联手,凭借你陈家的威望,我南宫家族的权势,你便可以安安心心进行科举改革,而你要做的,仅仅只是为我南宫家族提供些许名额,剩余绝大部分名额,还是可以通过公平的科举筛选方式给到寒门学子。”
“虽然如此行事仍旧存在不公,但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这点陈兄心中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