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香儿将几人喊来聚在一起。
“我刚刚现这些大人穿的鞋子,鞋底都特别厚,这种鞋子估计才不会磨脚。
晚上若是能进县城,腊月和素月随我去城里的布庄买些鞋底和棉布。”
腊月听说能逛街,就来了精神,“大姐,我去。
我就说这怎么越走脚越疼,原来是我们鞋子太薄了。”
五姨娘提醒道:“大姐,记得看看能不能买到一辆牛车,便宜些的就行。”
“哎,大姐你们看,那边在做什么?”
顺着芙蕖的目光望去,只见好多流犯跪在岳家的车队前。
“大人啊,求您救救我们吧。”
“大人,我们愿意给您做牛做马,您救救我们吧。”
抱着孩子的妇人“砰砰砰”
地磕着头,不停哀求着岳家的主人。
“啪!”
鞭子狠狠地挥在那群人身边,惊得他们猛地起身。
“滚,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岳家仆人的鞭子挥得比衙役还要吓人,衙役可能只是吓唬流犯们,但罗裳却看到了那奴仆眼中的杀意。
能感受到这杀意的流犯不在少数,比如那抱着孩子的妇人,眨眼间她已经回到了家人身边,瑟瑟抖不敢再过去。
还有几个看起来十分低调的流犯,也悄悄挪动脚步远离了岳家众人。
就在休息的这一刻钟,已经有数道目光从她们身上扫过。
罗裳犹如被人盯上的野兽,借着萍香儿的身子,警惕地观察着视线的主人。
“娘,我们还是先不要买牛车了。”
萍香儿温和地看着女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