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擘撇了撇嘴,“我怕你哪天死在个犄角旮旯,可惜了我这祖传宝锏。”
……
一个上午,过去得很快。
午饭颇为丰盛,但也只是对刘赤亭而言。
秦秉胡乱扒拉了几口就走了,刘赤亭心说真浪费粮食。
一会儿功夫而已,秦秉从茅庐狂奔出来,一手抓起玄一手拎着刘赤亭,再次狂奔往往屋子里。
胡潇潇一脸疑惑,心说这是干什么?
也不知秦秉从哪儿淘换来个破香炉,下方摆着三碗酒。
放下二人,他取来三炷香,一人手中塞了一根儿。
刘赤亭不解道:“干嘛?”
秦秉咧嘴一笑,“结拜啊!
书上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嘛!”
秦秉倒是一脸乐呵,刘赤亭与玄却各自嘴角抽搐。
玄气笑道:“你有毛病吧?才认识多久就结拜?”
秦秉一瞪眼,“你闭嘴,不拜就下山,看你等得到玉京门接你不。
刘赤亭,你又什么意思?”
刘赤亭一本正经道:“你们之前都听到了,我可能就五年可活了,同年同月同日死,是要我拉两个垫背的?”
这一脸认真的模样,玄一时之间竟是不知说他什么了。
秦秉脸色一黑,猛地起身,一手按住一个肩膀,生生将两人按跪下。
玄一叹,“得,都跪下了还有啥好说的?我岁数最大,那这个大哥我就却之不恭了。”
“你放屁!
我做大哥。”
“那不拜了。”
“得得得!
你做大哥,你做大哥。”
转过头,秦秉一脸戒备,“刘赤亭,你才十五,我十七了,你是老三!”
门外胡潇潇一阵无语,这朋友交的也太快了些吧?昨个儿刚认识,今日就结拜?憨货晓得结拜是什么意思不?
眼睁睁看着刘赤亭稀里糊涂喝下血酒,胡潇潇也未曾阻拦。
他做他乐意的事情,只要高兴就行。
胡潇潇早就习惯了无事她照顾刘赤亭,有事了刘赤亭照顾她。
稀里糊涂一场结拜之后,没过多久,一行四人便要离去了。
走之前,秦秉对着方擘重重叩下三个响头。
玄只是笑着作揖,呢喃一句:“江湖之行,一路春风。”
一位佝偻老者,一位读书人,两人并肩站立,远眺离去的几道身影。
方擘终究还是红了眼眶,那毕竟是他养大的孩子啊!
今日一别,注定是要天人永隔了。
“前辈为何不大大方方告别?将来周前辈拿出方丈岛印信,秦……现在是我二弟了,他得多伤心?”
方擘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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