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赤亭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引上了云船,玄阳都被安置了一间单独的屋子。
直到那位管事扭头儿离去,刘赤亭才大概想通了一些,多半是胡潇潇的安排了。
天字一号……屋子极其宽敞,自带个大露台,仰头便能瞧见漫天星辰。
片刻之后,刘赤亭打开了那封信,有些字还真不认识。
“憨货!
我已经到家了,师父请了清风散人护我周全,你不要担心。
两件事,第一件事,瀛洲的汤谷你必须要进去,找到扶桑木之后将其炼化。
第二件事,给我回信。
哦,附加一件事,你要把你出海之后遇见了什么人,生了什么事,全给我写出来,将来我要看的。”
刘赤亭咧嘴一笑,虽然只是纸上文字,可他就是觉得文字变作了声音,就游荡在耳边。
汤谷?扶桑木?
你说让我去,我一定会去的。
此刻挂票处,郭阳递去刚刚做好的夜宵,但紫菱哪里有心思搭理他?转头瞪了郭阳一眼,后者当即怅然若失……心都要碎了。
紫菱肠子都要悔青了,若是……若是对他客气点儿,以他的古家背景,到了观海城之后,我素月坊的困局立时可解啊!
可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吃,她也只能生自己的闷气。
“蔡供奉,咱们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头花白的中年人笑了笑,以心声答复:“小姐,不论什么背景,终究是个毛头小子,也未必不能利用。
也亏得小姐有先见之明,只做了一局,并未强抢他的东西。
一个愿意为萍水相逢的疯子出面的少年人,心硬不到哪儿去的。”
其实说到只做局未强抢时,紫菱面色已经沉了下来。
她转过头,瞧着笑盈盈,但眼中寒意根本掩饰不住。
紫菱传音问道:“你什么时候现的?”
蔡休面露苦涩,望着紫菱,以心声说道:“丫头,我晓得你着急,可你有什么宝物,我能不知道吗。
你跟秋鸿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岂会害你?”
丫头二字……使得紫菱略微一顿,但她很快便扭头儿回了亭子,并以心声言道:“知道就知道了,我就是这般阴险歹毒且蛇蝎心肠,你若不想同流合污,没人把你拴在素月坊。”
他们都没现,角落那个黑衣身影,不知何时换了个方向。
此刻船楼,刘赤亭拿着笔写字,小字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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