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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河西郡三（第2页）

什呢？因礼体现在生活方方面面。

就拿学习说，同样十几岁男孩，如果他国君子，那除了读书外，他学习重点很可能如何主持祭祀和处理政务；如果他大夫子，往往学如何驾驭马车；如果士子，大概学待客道；如果平民出身孩子嘛，公主您觉得他该学什？”

“个……”

郑安雅歪着头想了想，“先生，真清楚。

在印象中，百姓家孩子很早就开始帮着父母干活了。

他们要学什呢？”

卫信忠用手敲击着案几：“对，就学干活。

农孩子学种地、学砍柴，工匠孩子学手艺、商孩子学记账、学做买卖，就些。”

“先生意思，高无疾平民出身，所以机会成将军吗？”

“据观察，高无疾应该出身士族，只家境贫寒，要然平民家孩子如何年纪轻轻就能学得一身好武艺？就算心学也找到好教习师傅，兵书类更会，因八成以上百姓都识字。

只士个出身在渤海国朝堂上够看，他们通常只能给封君大夫们打下手、做门客。

渤海所谓明君和昏君差别，指否能从一众官员、贵族以及他们子孙代中选出贤者担任要职，至于士和平民，那在他们选择范围内。

打个比方，假如现在渤海国战事，清元君挂帅出征，高无疾能跟他上同一辆战车做个参乘，就算光耀门楣了。”

“唉，得埋多少才。”

郑安雅感叹道。

卫信忠神些激动：“公主下明白臣何要追随您了？臣也士出身，虽自命凡&xeoo无法在渤海国朝堂上立足，腔抱负无处施展，才到高昌国碰碰运气。”

“哎，对。”

郑安雅道，“林长卿那死板，记得他常去稷下学宫，与他交谈中大夫子弟也士子弟，他好像那看重出身。”

卫信忠叹道：“渤海王虽贵君主，但毕竟他只一个。

朝廷由君王和朝臣共同组成，如果群臣一致反对，那国君也想做什就能做成。

更何况渤海王贤名多自‘礼贤下士’和‘善于纳谏’两点。

一个尊重大臣、凡事都听大家意见君王当然会错名声，但同时也意味着他很容易被左右。

如果一件事明明对，但遭到半数以上大臣反对，他很可能就再坚持了。

当然，渤海国许多世家大族树大深，受掣肘可仅仅只渤海王。

臣依然记得，渤海王尚未亲政时候，那位独揽大权魏相国也想做些改革，提拔过一些士子，但些无一例外地遭到了其他大夫们排挤，明面上敢反对，就暗地里给穿小鞋，了功劳就想办法抹杀，了过错就群起而攻。

众口铄金，些做出成绩又落着好名声，慢慢地就被冷落了。”

郑安雅又皱了皱眉：“先生您番话真观点独到，以前总以君主善于听取别意见才对，一意孤行对，照您说一定喽？”

卫信忠微笑道：“公主个观念从何而呢？”

“书上看。”

“哈哈，都圣贤书？书也写呀。

只要，就难免局限、偏见甚至谬误。

臣子们谏言无论对错都站在自身立场上，而他们立场与国家立场否一致，可一定。

英明君主需要从各种嘈杂声音中选出最合适那一个，很难；选定了就要相信自己判断，力排众议坚持下去，更难。”

“那如果国君错了呢？”

郑安雅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