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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过上班，大家从过节氛围里缓过，开晨会时无打采，几个员工因被柯青云直接点名批评，了一通，弄得整个公司气压很低，心惶惶。

“柯总了，一大早脾气大。”

会议结束，在茶水间里小声议论。

“对，前开会也打瞌睡，可见柯总生气过。”

“压力大呗，华总亲自下死命令，让柯总把科大校长接过，可家校长退休在家吃喝退休工资，何必养院，哎，女领导好当。”

“咳咳！

别说了，景欢了。”

几见景欢进连忙噤声，打招呼：“早，景秘书。”

景欢看了她们一，点点头，“早。”

“给柯总冲咖啡？”

问。

景欢点点头，“嗯。”

“行，那快去，别让柯总等太久。”

景欢端着咖啡，顿了下，道：“柯总强调过，能背议论领导。”

几面面相觑，敢吭声。

送完咖啡到工位上，景欢盯着电脑屏幕呆，能背议论领导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挺可笑，自己都做到，敢去要求别，估计跟柯青云共事太久，狐假虎威套顺手拈，她说话居然一点都感到脸红。

正走神时，桌上手机震了下。

阚教授：“你对论文选题若困惑，周六可以家中讨论，正好空闲。”

景欢看到脸上一喜。

阚广芹科大中文系教授，也景欢导师，她元旦时给教授短信拜年，告知自己在论文选题上遇到难题，希望得到帮助，教授节里估计忙，节才消息。

“谢谢阚师。”

景欢短信时，点心虚，因去请教学术问题只个借口，她找阚师最主要原因阚师科大阚校长女儿。

公司想请阚校长园区里入，肯定托了各种关系亲自上门拜访，景欢知道自己样做肯定微足道，可作公司一份子，管用，能出点力自己也心安。

阚广芹接受学生送得任何礼品，所以周六上门拜访时，景欢只买了点水果，当天天气暖和，阚广芹穿了件黑毛衣，袖口点白，鼻梁上戴副石褐边框镜，施黛，非常朴素，在院子里边侍弄花草边跟景欢讨论论文选题。

“小景，你个选题其实太大问题，就思维够开阔。”

阚广芹摘掉手上野草叶子，“推荐几本书给你，你去仔细读读，等思路了们再聊一次，写论文千万能急，得思路清晰再落笔，前期工作做好，期就省事许多。”

景欢听得特别认真：“谢谢阚师。”

“跟师说什谢，教书育师本职工作，应该。”

阚广芹看了腕上表，站起身到水池边洗手，“过完节从家带了些韭菜，母亲自己种，特别新鲜，就着蛋剁成饺子馅，挺香，中午们就包个饺子吃，样？”

上午光讨论了学术问题，得及找机会提次主要目，景欢点头答应，“好阚师，也会包饺子。”

“那简直太好了。”

阚广芹洗完手从面缸里挖了两碗面，倒上水：“先擀点饺子皮。”

景欢站在旁边看，现在家里吃饺子都去外面买饺子皮，五块钱够吃两顿，方便省事，馒头面条也直接到外面买现成，些家里可能连面都存，她想个年代能自己动手和面擀面皮包饺子，一定非常热爱生活。

阚广芹手法很娴熟，一只手在盆子揉搓，另只手掌握着量加水，“对了小景，你哪里？”

“武汉。”

“哦，那算南方。”

阚广芹问她：“包饺子手法跟点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