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残耳,狮狂,熊山,为我质子军教头!”
随着一道道大喝落下,连同拓跋启,富大海在内的十余人纷纷策马上前。
每一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肃穆,就是平日里极为跳脱的富大海都罕见的露出了一抹肃然。
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从今以后,他们的命,只能,也必须握在自己手中。
质子军,这三个字不仅仅是说于北冥人听的,更是说给他们自己听。
既然身陷淤泥,那便打,打出一方天地,打出一片能让所有人都得以存活的天地。
千人成军,有何不可!
他们,是质子,是被束缚双手双脚的质子。
可他们,却从来都不是奴隶。
以前不知为何而战,不知前路何在。
现在!
他们为自己而战,为尊严而战。
以后那一个个的修罗场,便是他们的前路,那一个个的屠宰场,便是他们傲视所有的资本。
“叶不离!”
“是!”
喝罢,叶不离应声从怀中掏出纸册,仿佛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般,继而肃脸面向前方
“奉千户令,我军军规,如下!”
“一!
点卯不到,呼名不应,斩!”
“二!
刀枪不利,箭无羽镞,斩!”
“三!
欺压平民,奸淫掳掠,斩!”
“四!
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斩!”
“五!
衣冠不整,指间藏污,斩!”
“六!
饮酒闹事,聚众围赌,斩!”
“七!
受屈不反,受辱不抗,斩!”
“八!
操练不应,偷奸耍滑,斩!”
“此八规,乃我军明令禁规!
犯之,皆斩!”
言罢,叶不离不做丝毫停留,随即调转马头,折返入列。
一息,三息,五息,近十息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