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就算是过去了。”
望着侯擎的车队逐渐远去,李恭霖突然说道。
“老爷,侯擎心中怕是仍有怨气。”
一旁的汪平面带忧色。
“这是自然。”
李恭霖心知肚明。
他自然不会天真到几杯酒就能让侯擎心甘情愿放手。
但侯擎就算心不甘情不愿,又能如何?
李家是青麓第一大族,他李恭霖是青麓最强入道者。
侯擎不过是个骄奢淫逸的城主,先前敬他,不过是为了高鹜的仕途,再加上李曦凤只是一个毫无存在感的庶女,他想要便也随手送他了。
但现在李曦凤成了入道者。
他李家是断不可能把一个入道者送入他人手里。
即使是以下等技艺入道。
收回思绪,李恭霖看了眼准备登上马车的李府众人,突然眉头微皱。
“勤廉没来么?”
“二少爷说是有要事处理。”
汪平小心翼翼道。
李恭霖闻言冷哼一声:“哼,我看他是不想面对自己的无能,罢了,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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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的一间房间内。
窗户已经打开,映出窗外葱茏的绿植。
四张写着狗刨字的宣纸被小心翼翼地卷起,塞入一只红眼信鸽脚上的竹筒里。
几乎在信鸽振翅而飞的瞬间。
砰!
房门被人踹开,密集的脚步声涌了进来,十多名护院已经堵住了房间的大门。
“李曦凤在寻的人,是你吧。”
一个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护院们整齐地分开两列,李勤廉从中缓缓走出。
他阴翳的目光,紧紧锁定着房间内那道缓缓转身的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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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吱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