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是在逃避,银行账户上的数字是他检验成功与否的唯一标准,你达不到他的标准,就是能力不够。”
“艹,”
谷啸泉这下是真的气笑了,“那最挣钱的路子都搁刑法里写着呢,他为啥不干,是因为不喜欢吗?”
一直怏怏不乐的顾参商直到这时才露出些许笑意:“因为能力不够吧。”
两人相视一笑。
也就是这一笑,让谷啸泉觉得,顾参商情绪好多了,没准这是个机会……
“参商,”
他脑子一热,就把话撂了,“有个事,再不跟你说实话,我该憋死了。”
他稀里哗啦把自己刚才干的事交待得一干二净,也没有避重就轻为自己开脱,说完就一副洗干净准备挨宰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等着顾参商落。
而事实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顾参商并没有怒,反倒笑了一下:“干嘛啊,搞得跟天要塌下来似的。
况且那件事你也不算说谎。”
谷啸泉再度傻眼:“扯呢吧,我怎么没印象?”
“游艺研的活动,天宝请过几次假,都是去见唐澍云的,”
即便提到唐澍云,顾参商也风轻云淡,全然不见先前的嫌恶,“你现之后,就有意无意地提醒我,说翟天宝太难追了,劝我放弃。
后来见我一直不听,你了狠,说我要是能追到翟天宝,我俩约会的费用你全包。”
这下谷啸泉傻眼了,好半天才悻悻地说:“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记仇……”
“要是真记仇,结婚的时候就该问你要钱了。
而且其实你也没说错,我跟天宝只是结了个婚,也没约会过……”
顾参商忽然不再言语。
他想起不久前的那个雨夜,他和翟天宝一道坐在小巷中的馄饨摊,豆大的雨点打在雨棚上,明明那么响亮,可是他却觉得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宁……
再后来,他去吃过几次馄饨,都是孤身一人。
老板也很识趣地没有多话,只是给他多加了几只馄饨,说再冷的天,吃点热乎的,也就过去了。
是啊,总要过去的。
“水月疑似滥用素材的事,打算怎么解决?”
顾参商把话题转回工作上。
谷啸泉却以为他还在为翟天宝担心,便告诉他,说公司会出面表态,为翟天宝站台背书,如果对方有异议,会建议走法律途径。
这是他们认为最适度的解决办法,既没有把翟天宝和参天物华进行捆绑,也没有为了撇清责任而把画手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