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轿子恰巧在此时到来。
一个臃肿的身影从轿子里挪出,他的身后紧跟着十几个衙役。
此人正是岗洛镇的县令秦樊野,身上的衣服似乎永远追不上他肥胖的身躯,那圆滚滚的肚子活像下个月就要临盆的孕妇。
他走起路来左摇右摆,像个鸭子般,严肃的表情配上滑稽的动作,显得格外可笑。
见到秦樊野的到来,大家慌忙跪了下来。
同时,他们也心知肚明,凌纪元他们此番恐怕是在劫难逃,八成要被抓去蹲大牢了。
整个岗洛镇的人都清楚,如果说王家是恶狼,那么这县令必定是狈,二者勾结在一起,狼狈为奸。
看着秦樊野走近,王震赶忙迎上前去,趁机告状:“大人,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
今日本是小民的新婚之日,这三个恶贼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我新娘。
不仅抢亲不成,还当街殴打小民,简直是无法无天。”
也不知道是谁逼良为娼,将人硬许配给他!
要是睁眼说瞎话有段位,那王震肯定是最强王者。
秦樊野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王震是什么货色,本来想着到时间去王家喝喜酒,结果被中途叫来说有人抢亲。
来都来了,能冤枉一个是一个。
他让师爷搬来一张凳子,竟当街审起案子来。
虽说还没开始审,但围观的百姓都心知肚明,这场官司输的只会是凌纪元他们。
“本官先声明,我刚刚说的好可不是在夸你们,而是漏说了后面的话,本官想说的是好大胆子!”
秦樊野的声调越来越高,似乎是想借此彰显他作为岗洛镇县令的威严。
他抿了一口师爷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又继续盘问:“说,为何要抢亲!”
凌纪元从唐叔那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知道这县令和王震是一丘之貉,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便对他爱搭不理。
看着凌纪元那副傲慢的神态,秦樊野不由得留意到,除了他们三人,其余人都已跪地。
他怒声呵斥道:“大胆刁民,竟敢不回本官的话,更是见到本官竟敢不下跪!”
然而,凌纪元等人依旧不为所动,他们深知男儿膝下有黄金,只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会向这不为民做主的狗官下跪。
方拓更是“呸”
地一声,怒骂道:“狗官!
凭什么让我们跪!”
“如此目中无人,目无法纪,来人啊,给本官各杖打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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