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下摆飘飞的纱幔挡住了贺重玉的目光,她隐隐看出纱幔对面是座闪着金色钝光的长塌,没等看清塌前有没有皇帝的身影,她心神一凛,掀开袍角,双手叠放跪拜。
“臣女贺重玉拜见陛下,吾皇圣安……”
绞尽脑汁拽出这句话,贺重玉依旧深深伏地,鬓角冒出了一滴冷汗,她踏进乾元殿之后才突然意识到,从未有人教过她如何朝皇帝行礼!
太离谱了!
她在荣州时,遇见的身份最贵的不过是顺王,她是怎么对顺王的呢——“教子不严,忝为王爵!”
她指着顺王的鼻子骂。
她还不止一次把横行霸道的顺王世子打得人仰马翻……
贺重玉走了神,她反思着,从前是不是太无所忌惮了?她一时忘记了,这世间如她一样光明正大、自由行走的女子是很少的,很多时候这些“繁文缛节”
都是男子才要学的东西。
“哈哈哈哈……”
回应她的是一阵爽朗的大笑,一只手挑起纱幔,又温和地抬起她的胳膊,于是贺重玉便顺势起身,抬头正好和皇帝对视。
光从外表竟看不出皇帝年岁渐深,他戴着一顶白玉冠,黑浓密地铺在脑后,慵懒地披着一件赤色滚金宽袍,脚踩着一双缎面云履。
皇帝面如满月,肤色细白,眉毛弯出一个宽和的弧度,短须贴着嘴唇,随着笑声轻轻晃动。
“早就听闻贺家二娘子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盖世豪侠,怎么今日一见反倒像个缩了翅膀的鹌鹑啊哈哈哈……”
这话没法儿接,贺重玉只能俯身干笑,却再次被皇帝和缓地抬起手肘。
“陛下,小女往日行事无状,竟不知已经传到陛下耳中了,实在惶恐。”
谁料皇帝指着她一脸忍俊不禁的神情,“真惶恐怎么昨日还断然动手啊?”
“这,这……”
贺重玉还没想好怎么辩解,就感觉皇帝伸手在她肩膀上轻拍了两下,“你做得好啊,敢出头,有情义,不畏冯氏声名,有勇气!”
贺重玉一时竟分不清皇帝是不是在反讽。
“冯二郎的名声朕也听说过,混不咎的小子,是该好好教训一顿,这事儿你没做错!”
皇帝摇摇袖子,示意贺重玉跟上前,他伸手指着桌案上一沓厚厚的奏折,“玉娘聪慧,你可知这些折子上讲了什么?”
“陛下恕罪,小女愚钝,实在猜不到。”
“是参你的——”
皇帝随手摊开一本奏折,举到贺重玉面前,嘴边衔着轻笑——瞧好戏的揶揄之笑,而非天子高深莫测的不明之笑。
贺重玉看见,这奏折上密密麻麻占满了篇幅,可通读下来只有一个意思——贺氏女嚣张跋扈,贵妃纵容亲眷,陛下有失公允,贺重玉着实难堪大任。
前面的批驳贺重玉都理解,可最后这点就让她莫名其妙了,她顺着皇帝的意思,将桌案上的奏折都大致看了一遍,几乎每一份都在说“贺重玉难当重任”
。
贺重玉看着这堆迫不及待地参她的折子,心中并无多少恐慌,她更好奇,明明是今早才生的事,居然已经如此完整详备地写成了奏本呈上了皇帝的御案,不知皇帝本人此刻是什么想法。
专栏小恶龙手握反派剧本和反派大佬重生后我被宠上天求收藏嗷小锦鲤精苏鱼鱼穿书了。系统叔叔跟她说,她刚出生不久就被坏人偷走,是手握炮灰剧本的小可怜女配。系统最后总结道,她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方诚被砍下脑袋。方诚被刺穿了心脏。方诚被塞了满嘴大蒜。方诚被拉到阳光下暴晒。方诚被愤怒的仇敌碎尸万段。方诚复活了,对仇敌们摊开双手其实我不是吸血鬼众人怒吼我信你个鬼!...
2001年的5月,征服者王烁正式开启了他对NBA的征服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