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罢举杯邀约大家同饮。
众人见状都各自举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唐公英明,先知卓见将城中饥民散去,如今城中秩序井然,不再有饥民激斗之变,我等每日亦可安睡,方能过此佳节,品此美酒,此皆唐公之功也!”
晋阳少卿唐俭起身环顾众人大声道。
众人也都点头称是。
李渊也是微笑不语。
“唐公,如今我晋阳府库以铁锭换取河东粮食进展顺畅,府库中存粮总计约有oo万石,足可保我晋阳百姓士卒过冬之用。”
晋阳少府刘弘基业接着道,刘弘业专一打点晋阳府库事项,从以前的入不敷出,一筹莫展到现在俨然成了家有余粮的富豪,心情自然不错。
“呵呵呵呵!
既是如此,可暂缓铁锭换粮一事。
只是可惜那批河东军马不得不放还与他。
也罢,待来年府库丰实,我晋阳也要全力交好突厥以获取草原骏马。
来,诸公,再满饮此杯。”
李渊今心情也是格外的好,现在不像入秋那时,突厥频繁骚扰边地。
下雪了,那草原积雪覆盖根本无法动兵了,北部三郡自然没有了突厥的袭扰了。
自己最大的压力没有了,怎能不高兴。
突然,大门被一把推开,人还未见进入,却有一股风雪窜入大厅,带给厅内众人带来一股寒意。
李渊见状顿时面露愤懑之色。
只见柴绍抱着李世民跨入厅内,身后护卫赶紧将大门紧闭。
柴绍放下李世民后疾步走到大厅正中,面向李渊单腿下跪拱手悲戚的大声道:
“岳丈,我晋阳合府上下皆中河东杨广计矣!
唉!”
言罢垂头不语。
李渊大惊,放下酒杯,慌忙问道:“嗣昌,何出此言?快快与我明。”
众文武大臣们也都惊慌失色,交头接耳议论着,不知柴绍因何如此。
“岳丈,诸公。
我晋阳中了杨广那釜底抽薪之计也!
此番交换,哪里是他看重我晋阳铁锭?哪是他心存仁义?乃是要谋我晋阳百姓啊!
如今,我晋阳损失百姓过万,损失惨重远突厥来犯多矣!”
柴绍完竟然放声大哭不已,李世民在旁掏出手绢蹲在一旁为自己姐夫擦拭眼泪。
柴绍此言一出,石破惊。
李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厉声问道:“嗣昌,此话怎讲?我晋阳如何就损失数十万百姓?”